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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年散文隨筆(15篇)

來源:秀美派    閱讀: 3.31K 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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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日常學習、工作和生活中,許多人都寫過散文吧?狹義上的散文是指與詩歌、小說、戲劇並行的一種文學體裁。那麼問題來了,怎樣才能完成一篇優秀的散文呢?以下是小編幫大家整理的過年散文隨筆,希望能夠幫助到大家。

過年散文隨筆(15篇)

一年一度的春節是每個人都期盼的,別的什麼節在很多人的心裏也就是那麼回事,但是春節不同,春節纔是人們最期盼的節日。春節不僅僅是春節這麼一天,在春節前的一週就進入了過節的狀態,特別是農村過年,距離春節還好多日子,過年的氣氛已經相當濃郁了,家家戶戶早就忙活上了。在城市生活和居住的人們過年不像農村那麼講究,過節的氣氛又來得晚了一些時候,過不了幾天就要上班,一般從三十到初六,過年也就這麼幾天的時間。而農村過春節怎麼也要前前後後忙活過近一個月時間,不過完正月十五那不叫過完年。

如果說喜歡在哪裏過年,我還是喜歡在農村過年,那纔是真正的過年,但有近二十年沒有在農村過年了,越來越感到過年的沒勁,年味似乎越來越淡了。不在鄉下過年體會不到過年的氣氛,這不能不說是一個極大的遺憾。

從家鄉回到北京,今天是春節後第一天上班,坐在辦公桌前,腦子裏一片空白,整個身心似乎都在遊離,在家鄉的過年生活好像是一個夢,似乎已經遠去,又似乎那麼清晰:

燈籠高高掛,庭院處處淨

爆竹陣陣響,春聯對對紅

父母心歡喜,兄嫂帶笑容

大人忙年貨,廚房熱騰騰

小孩忙玩耍,來回如穿龍

餃子個個香,晚會笑聲隆

溫馨除夕夜,歡樂盈心中

初一互拜年,其意暖融融

大人封紅包,小孩樂盈盈

親朋久相聚,笑聲響不停

歡樂過年時,一片樂騰騰

相逢皆歡喜,別離滿惆悵

心怨假期短,無奈踏歸程

臨行反覆囑,親人淚晶瑩

又是一年去,期盼來年逢。

日子飛逝,蛇已將尾,馬年躍躍欲試,恍如靜止般的時光,竟匆匆遠去!上午隨意瀏覽自己空間;自己註冊QQ竟有七年了。回想起剛開始時,電腦純粹是我下班後的音樂播放器。每天下班回來打開電腦,點擊置於桌面的音樂,讓音樂迴旋在整個房間,開始收拾家務,然後休息片刻悠哉品味着咖啡,盤點着一天的辛苦與勞累。

當初上學學的拼音差不多全忘了,自己呢,又喜歡寫文字,女兒爲我註冊QQ,設置空間,告訴我如何如何操作,如何如何打開,而我呢,也想讓自己的文字有個家,便開始在電腦前的敲敲打打。一邊摸索,一邊踉踉蹌蹌開始用電腦記錄生活軌跡。從開始一句話,到現在羅哩羅嗦總而言之自己小有進步了。網絡也成我的好夥伴,在這裏我有幸結識一些好朋友。從盲目的認識,到現在的大浪淘沙,網絡已經和現實同步了,不再有霧裏看花,是朋友終是肝膽相誠,齷蹉的終須夭夭。

早上感覺很冷有點誠心不想去瑜伽館,便慢慢騰騰收拾屋子洗漱完畢準備下樓買菜,這時,微信中的朋友圈平安夜的祝福不斷,欣喜之餘,感慨頗多;這些好友們,我們一路走來,多者5,6年少則也2,3年了,網絡是是非非明白許多,所有的一切真誠是最簡單的基石,網絡不是假面舞會!真誠待人便是待已。

日復一日的生活,一成不變節奏,蹉跎了歲月,網絡豐富了我們的生活,也是會改變了你我。敞開心扉天涯沒有海角。

但在城裏過年也有好處,少了許多的人情份往,要不春節好幾天竟忙活出門了。鄉下的親戚多,發小也多,哪兒都得去,去了就得吃飯就得喝酒。你去別人家,別人也來你家,不出門就得在家忙活飯菜,過年也沒有時閒,累得很。過年過年,比上班可累多了,辛苦多了。這樣一想:過年有什麼勁頭?其實一點兒勁也沒有,心思都在過年上了,想安靜一會兒都難,更不要說寫東西了。不要說過年忙,心踏實不下來也寫不了東西,就是有空閒時間腦子也不在寫作上。

還好,在城裏過年大部分時間是呆在自己家裏,還能夠寫些東西。特別是近二年春節也沒有停止寫作,我不會因爲過年就天天圍着電視轉,不管什麼節目都看,也就是三十晚上看看春節晚會,其他的也就不那麼感興趣了。這樣就有時間寫一些東西,也會感到很輕鬆,因爲寫作對於我來說也是一種休息,寫一些東西倒不累,把心思都放在過節上才累呢。

假期沒有來臨之前,一直盼望着盼望着……

等真正來臨了,也沒有那種狂喜,就我而言,反倒有點淡淡的失落感,不知道是不是因爲工作已成習慣,少了它有那麼點不自然。

假期中的時間往往是飛逝,很快就會面臨假期的結束。這時回頭看看,發現假期確實一天一天地度過,倒是每天的日子很懶散。

今天就是春節後上班的第一天(初八)。無可奈何結束這個假期,心裏還是有一些不情願,從早上懶懶散散的到現在,心情隨筆·春節後第一天上班更困了,想睡覺,典型的假期結束綜合症心情隨筆·春節後第一天上班!

過年了,過年了!早就盼望着過年。新年老人帶着歡樂來到我們的身邊,我們的臉樂開了花。

過年了,大家都拿出早已準備好的煙花,衝到門外,高高興興地點燃了引線。啊,多麼的美啊!天上頓時開出了一朵光彩奪目的鮮花,天空被染的格外耀眼。大街小巷早已經成了兒童的世界。

過年了,我早早就到了爺爺奶奶家,並送上一句吉祥的話:“祝您,春節快樂!”祝福頓時溫暖了你我他。晚上我同樣也給老師發短信,上面寫着:祝您身體健康,萬事如意。您的學生:陸瑤。而且於老師回短信寫到:謝謝你,祝你新年快樂,學習進步!當我看完心裏甜滋滋的。

過年了,我的錢包裏又多了一千元,真想痛快的花上一百元,可是我又想起奶奶說的話:”爸爸掙錢不容易,錢一定要花在最需要的地方。”我便忍住了。

過年了啦,我又長一歲了,增長了身高,增加了體重,有增加了許多知識,也該更懂事了。

啊,新年老人,謝謝你帶來的這一份歡樂。在這一年裏,我一定會取得讓你欣喜的成績。相信我吧!爲我加油吧!

一年三百六十五天,總有那麼幾天不平凡,那就是過年。

關於過年的話題,早有N多的人通過不同的表達方式,年年描述,所描述的更是千般不同,萬般情景。

有老話說:“好過的日子難過的年”,還有的說:“難過的日子好過的年”,這兩句不是矛盾嗎?其實一點也不矛盾,其涵義大家都明白,不用我再用拙劣的詞句解讀。

說起來慚愧,碌碌無爲中,我也臨近花甲,就是說我過了很多“年”了。回首往昔憶過年,只有一次令我難忘,甚至多次對老婆孩子提及,儘管那次過年實在是稀鬆平常,但對我等俗人來說,那才真的像“過年”。

上世紀七十年代中期,我正在西北某部服役,入伍後的第二年有幸參加了省軍區宣傳部舉辦的美術學習、創作班。學員共有二十餘人,其中有兩位女兵。

我們白天上班時在軍區辦公樓內,晚上住在軍區招待所。所裏的服務員都是從全國各地如同軍人一樣招來的,有服役期但不穿軍裝,她們因此也具備了軍人的很多特質。

沒有想到的是,本期學習班期間,恰遇元旦、春節。一般來說,一年一度節假日期間,軍隊不僅不放假,而且會進入戰備狀態,基層連隊執勤力量會加強。但軍區機關除了相關部門有值班的外,其餘休假三天,我們學員中有極個別的回了連隊,其餘均在招待所裏過年。

那兩位女兵,一位大些,和我同齡二十歲,一位十九歲,都是來自某野戰醫院的護士。瞭解軍隊情況的都知道,別小瞧這護士,她們都是幹部了。十九歲的小護士雖不是美女,但擁有攝人心魄的氣質,有一次她居然對我說:你這新兵蛋子,好好學呀!你聽聽,軍齡早一年壓死人啊。何況人家十五歲就當兵了,比我早好幾年,我在老兵面前,的確要唯唯諾諾纔是,用現在的說法:必須低調。

除夕晚飯後,同室內的其他學員均外出玩耍了,我獨自呆在屋內興致勃勃臨摹着一幅國畫山水。平時畫慣了水粉廣告畫,國畫山水對我有很大的吸引力。這會兒小護士推門進來,邀我到小禮堂看電影,我說不想去,她站在我面前,一言不發,眼睛直直的看着我,我乖乖地站起身,跟隨她來到小禮堂,不,是一箇中型的餐廳。有人早就將桌椅排得整整齊齊的,已坐了十幾個人,除了幾個類似招待所職工外,大部分都是我們學習班的學員。

小護士將我拉到最前邊一排,將她背在肩上的挎包取下,從裏邊倒出很多葵花籽、西瓜籽、炒花生、還有一隻燒雞。我們當時每頓都吃桌餐,生活標準很高,沒人吃燒雞,各人只抓些瓜子吃。我想,還是人家幹部有錢,不比我每個月只有七元的均貼,除了寫信和洗漱用品必須開支外,所剩無幾還要買書,哪有閒錢買瓜子?

晚上才得知,這些東西並不是她買的,而是今下午有一個遠道而來的軍人送的。她的爸爸是某軍分區的司令員,來人是其父的警衛員。

我們學員都住在三樓的某一區域,平時來往頻繁,不管男女宿舍門口敞開,任何人可以隨意走動。有那麼幾個,不知是臉皮厚些還是荷爾蒙分泌過多,總喜歡往那個靠裏首的兩人房間跑,有一個甚至整日呆在人家房間裏(我們很多作業和習作都會帶到宿舍裏做)。論起來,男女軍人相處要比地方的男女同學、同事相處要大膽開放實在很多,但凡事總有一個度。她們房間裏我去過幾次,還都是與其它人同去的,當時看到室內橫穿房間高於人頭的鐵絲上,堂而皇之晾曬着她們的內褲和襯衣,當然,和我們的一樣。現在的軍人着裝內衣可以自由些了吧?但當時是絕對不允許的,哪怕是最隱祕的內衣。

我在有些方面很自信,但有些方面卻很自卑和羞澀,比如見了女性,因此我單獨一個人時絕對不會擅自進入女兵室內的。有一次,一位學員拉我到女宿舍,晚上。他一進門就將門插上了,那兩位護士感到有些詫異,笑着看看要發生什麼,沒想到這個傢伙從口袋裏取出了一架120相機,你要知道,在七十年代中期,相機絕對是個稀罕物,是什麼牌子的我忘記了,但絕對不是上海海鷗牌的,後來海鷗4B、4A我都用過。他說,他剛開始學攝影,藉此練一下,當時沒有閃光燈,燈光下須按B門從一數到八才行,不過這傢伙還真行,拍出來的照片曝光率都很準。我想,他大概想與人家女兵套近乎,拉我做墊背吧。我當時留下了好幾張很有紀念意義的照片,如今底片還有,但都花了,照片也早褪色了。不管怎麼樣,我還是得到實惠了,每當我看到這些照片,我都會想起他。

有一次,我與幾個學員又到她們房間裏玩的時候。小護士讓我給她的繪畫作品做些潤色,我謙虛不過拿起筆畫起來,畫着畫着覺得不大對勁,室內悄無聲息,轉頭一看,只有她獨自站在我身邊,甚至我都感覺到她的氣息如魔幻藥般的侵襲着我的脖頸。我本來個子不高,和她差不多,在我轉頭的時候,我的臉差點兒就擦着她的朱脣了,頓時,我血涌腦門,天旋地轉,眼前發黑,差點暈厥過去了,打了個激靈立馬扔下畫筆奪門而去!哎呀我的媽呀,回到宿舍半天回不過神來,小心臟砰砰直跳。像我這樣來自農村的士兵,從連隊到團部,每日看見或打交道的都是爺們,師部我也常去,那裏的通訊兵和醫院有女兵,但從未打過交道,現在倒好,這豔遇和幸福來得太突然了,讓我這土包子戰士怎能受用得了啊?如今追想,我若倒退到當時,我會故意打個趔趄,倒在她的懷裏或偷吻她一下就好了,她大概也不會反抗吧。唉,當時還嚇成那樣,真是個沒出息的軟慫。

還有一回,我們好多人又走到她們房間裏,不知是誰,居然帶來了一個五六歲的小男孩,小男孩長的眉清目秀,煞是可愛,兩位護士輪流抱起來親嘴,我站在旁邊看着,左手略彎的食指放在嘴角邊,瞬間成了賈寶玉似的“呆雁”,心想:這會兒,我如果是那個小男孩就好了!嘖嘖,你看看,別說時光推移了幾十年後的當下,世間流行着一句話:悶騷男、女更可怕!

如今,小護士也該是奶奶級的了,假若她也時常泡在網上,隨意看到了此文,一定會記起這段往事的吧。

就當時來說,賓館二字似乎不能亂用,根據我的記憶,在改革開放前,國家和極個別的省級才能設賓館,一般稱招待所的也得有一定的檔次和級別。因此,我當時所住的省軍區招待所的條件是很上檔次的,我曾有短文記述過曾與京城來的軍委領導同桌用過餐,說的就是這次學習班期間的事。

我在軍營裏看慣了清一色的軍綠色,乍來到招待所裏看到那些花枝招展的服務員們,眼前亮的刺眼又刺心。這些精心挑選的服務員個個出衆,莊重大方中不乏柔情,風情萬種中又那麼矜持傳統。

我們這些二十出頭的小夥子,不小心又成了類文藝青年,雄激素天天滋生又無處排放,青春痘是最露骨的泄密,論起來,我不是那種膀大腰圓的忒陽剛之人,臉上從未起過青春痘什麼的,但偶爾會在嘴邊起一兩個小水泡。

有一天,我在走廊裏走着,恰遇一服務員正在拖地,青春的軀體一扭一扭,膀子,細腰,肥臀,像極了一個麻花,腦海中立即顯現出《藝用人體結構》裏的軀體。那時我們雖然面對真人寫過生,但還無資格進行人(裸)體寫生,但眼前這個,是個動態中的人體,儘管包裹着華麗的服裝,服裝下是一個鮮活的、富有彈性的、溫暖的、有微微體香的軀體,她的軀體和那些西畫裏的裸體一樣嗎?真讓人想入非非啊。

快走到她跟前時,她停下將握着拖把杆頂端的手支在下巴上,眼睛在瞄着我,我朝她笑笑,正要從她身邊走過時,她喊一下:“等等!”我一愣,站住問她有事嗎?沒想到她走到我的跟前,用手指輕輕摸了一下我的下巴處,嘆了口氣:“上火呀,着什麼急呀,戰士巴古的,還早着那!”我不解,問,我沒着急,我着什麼急?她詭祕的笑了起來:小傻兵蛋子!快走吧!說完,朝着我的臉上吹了一口氣。接着,我身後響起銀鈴般的(用了這個老掉牙的詞句讓人覺得我太落伍了)笑聲。現在我終於明白她說的“着急”是什麼意思了。也別說,如今網絡裏每日每年都產生一些稀奇古怪的新詞彙,有好多都是與“那事”有關的,大概,這些帶點黃色的隱語是人生中的精神調味品吧。

春節過後不久,學習班結束,我與另外幾個學員留下繼續搞創作達半年之久。那段經歷,那個春節,讓我一直覺得,是我自記事起最爲幸福的一段時光,儘管後來成家立業,有了老婆孩子熱炕頭的溫馨家庭,但始終覺得無法與之相比。因爲,人生的各個階段,都有壓力,只有放鬆的人生階段纔是最幸福的,在人之老去時,壓力轉換成牽掛,累仍夾雜其中,讀此文的老年朋友,有同感乎?

我們都知道:人生之大幸或最難以忘懷的,似乎不在金榜題名時,不在洞房花燭夜,也許是曾經的一段平凡的經歷,也許是在美好的一瞬間。

小時候盼過年,有好東西吃,有新衣服穿。過年那幾天爸爸媽媽又不再批評做錯事。真好。

那時候的年是從臘月就開始了的。農村的舊習是要給大人孩子做新衣服,媽媽是我們堡子唯一的裁縫,就是連裁剪帶縫紉的。一進入臘月,張家王家李家的舅媽啊,嬸子啊就扛了一匹藍卡其布,家織布什麼的,領了大大小小四五個兒女,到我家來,讓媽媽照着她兒女的身量給裁剪,沒在家的就拿件舊衣,由媽媽憑經驗給放點尺寸,至於縫紉則是要媽媽利用晚上點油燈去完成。我很多年都不理解,爲什麼白給他們幹活,現在想想,那也許就是農村人的淳樸與善良吧。

到了臘八,則是照例要吃黃米飯的,粘下巴。小年那天祭竈,爸爸早早請了一張竈王爺,在竈坑點着,嘴裏唸唸有詞,上天言好事,回宮降吉祥之類的,又對着年齡尚幼的我和三姐說,小年了,說話要注意,不然就得熟皮子。二十四掃房,則要麻煩些,把棚頂櫃底的陳年積灰清除淨,又要綵棚,就是用窩紙糊棚,我們小的負責刷漿子,遞紙,哥哥姐姐糊紙,往往要幹一整天,晚上有時加班,媽媽就會在九·十點鐘加一頓夜宵,就是一碗大米粥,加了鹼的,一碗鹹菜,大家搶着,那是我這輩子吃過最香的好吃的。二十五做豆腐,一大早媽媽會起早推磨,納渣,煮漿,點滷,裝包,壓包。等到大豆腐出來時,媽媽就會分成豆腐塊,留足一頓吃的,餘下的凍成凍豆腐,燉海帶可以吃很久呢。二十六買肉一般不是這樣,一般都是陽曆年殺豬,媽媽做成凍肉或是臘肉,留到年下吃。二七二八,發麪殺雞,蒸饅頭,炸供,,二九,一大早,媽媽就吆喝着孩子們把衣服換下來,整整洗一天,要在三十中午之前晾乾,收起來,迎接祖宗回家過年。

除夕這天,早早的起牀,吃點飯,媽媽就忙着中午這頓飯。要撈一大鍋米飯,是撈,撈錢的意思。菜照例是一大桌子,以前困難的時候,白菜豆腐土豆皆可入席,魚肉不可少,排骨豬爪,滿滿的一桌子菜,滿滿的擠一桌子孩子,早飯後,爸爸就到離家好遠的塋地燒幾張紙,迎接祖宗回家過年,回到大門口爸爸會放一掛穀草節,媽媽聽到,會說,你爸請客回來了,快開門,爸爸煞有介事的給掛着的家譜點上香,敬祖宗的照例是五碗菜,五碗飯。講究的是高供。敬三杯酒,三拜三磕的,點上蠟燭。然後坐到飯桌上,孩子們纔敢動筷子。一頓風捲殘雲,平時嚴肅的爸爸也會把我抱在身邊,有時溺愛的對我說,喝點,我本嫌酒辣,但是這是特權,哥哥姐姐只能看着,所以忍着辣,喝一小口,爸爸哈哈笑着,氣氛很輕鬆的樣子。我很享受。

吃過午飯,媽媽就準備年夜飯這纔是最隆重的,要有水餃,和一桌子菜。包餃子很隆重的樣子,媽媽不准我和三姐包餃子,伸手也只能摁劑子,擺餃子,講究方方正正。要一排排的不是一圈圈的。每次包好幾蓋簾。包好就可以玩撲克,看大人下象棋,爸爸也打麻將,那時麻將是很奢侈的遊戲,我們村只有老李大爺,老程大叔,老關七舅,老李七舅和爸爸五個人會玩,一般不帶別人,當然過年嗎,不上別人家去,所以三十是不打麻將的.。到了十點鐘,媽媽開始燒水,用大鐵鍋,準備菜,煮餃子。大姐幫廚,二姐負責打水,督促我們換新衣服,新襪子,洗臉,梳頭,抹上新買的雪花膏。爸爸帶着大哥二哥三哥,樹燈籠杆子,掛燈籠,天黑了就點上蠟燭,哥哥們負責及時更換燃盡的蠟燭,風大的時候還要照看火。後來有了電,就用電燈了。到了十一點五十左右菜陸續端上桌,餃子則要在十二點撈起。爸爸領着我們到前地,放兩個二踢腳,小鞭和熾花則大家放,一般在家就都握在手裏了,一通絢爛過後,大家跟着爸爸往回走,嘴裏喊着過年嘍,接財神嘍。路上有事先放好的杏條,我們一邊走,一邊撿,嘴裏念着,撿杏財嘍。

到家,把杏財放好,孩子們就給老祖宗磕頭,給爸爸媽媽拜年,也是磕頭,媽媽將近十二點撈起煮好的元寶,給孩子分歲,就是壓歲錢,然後開飯,這頓飯要從十二點前開始吃到十二點後,取一餐吃兩載,年頭吃到年尾之意。吃過飯,爸爸就帶着孩子們去給爺爺拜年,媽媽在家照看,到了爺爺家大門口,爸爸點着一掛鞭,爺爺聽到,也出來在門口放一掛鞭,接我們的意思,爸爸才領我們往裏走,爺爺家是四合院,從大門到房門是一段甬路,那一段進深在幼時的我看來,很長,很長,爺爺是不出來的,只站在正房門口,手裏拿着蠟燭,打發叔叔們跑出來,引我們進去,直到聽到爺爺的聲音,大家紛紛磕頭的磕頭,行禮的行禮,一番紛亂後,來到堂屋,也就是爺爺家供祖宗的地方,又是一同磕頭,然後才坐下來,吃點糖啊什麼的,往回走時,我和姐姐們回家,爸爸則帶着兒子們到別的叔伯家拜年,等我回到家,叔伯家的哥哥們已經在我家了,一般我家除夕夜是通宵守歲,大人們吸着旱菸,嘮着家常,孩子們吃着瓜子,凍梨,打着撲克,我往往熬不到天亮,就擠在哪個炕邊,睡着了。

初一早,初三早,初五早照例吃水餃,吃完初五的餃子,爸爸又對我說,年已經過完了,以後犯錯誤,就是找打了。正月十五鬧花燈,二十五添倉,二月二龍擡頭,耍龍燈,跑旱船,滾冰,看二人轉,剪龍頭,掛龍尾,吃完僅剩的豬頭肉,年可就真的過完了。

火紅的彩霞又一次掛滿了天空,炊煙裏飄出了肉香。鞭炮在天空炸響,幸福的一年又到了年關,年味愈來愈濃了,每個人的臉上都掛滿了笑容。

上個月就有網友說殺豬過年了,殺年豬可是東北老百姓一個不成規定的習俗。前幾天走在路上就遇到附近一家在大街上殺豬,東北最有年俗年味的殺豬菜已經在飄着濃濃的醇香了。

所謂殺豬菜就是豬肉酸菜燉血腸,豬肉是養了一年的肥豬肉,配上冒着熱氣的豬血灌的血腸,聞一聞都淌口水。這可是東北最有名的古老名菜,吃了你連姥家姓啥都會忘了呢!要說最純正最香郁的殺豬菜,可不是現在四季隨時都有賣的豬飼料喂大的豬肉的味道,那種快餐一樣味道的殺豬菜吃不出過去的好味道來。

我家沒有自己的房子時在奶奶家的老房子住了九年,二叔結婚我們才搬走的。那九年的時光總伴着殺豬菜的味道在我童年的夢裏出現,那時奶奶家每年都要殺年豬。

爺爺奶奶是很老式的人,把過年殺豬看得很重要。那個年代鄉下生活水平低,生活單調乏味,可有句老話,不管生活怎麼難,過年總要吃頓餃子改改饞。生活可以單調無趣,但是一年年下來,我們的祖輩把單調過得有了生氣。有了奔頭。殺豬過年,盼望生活會有紅火的時候,一年更比一年強!

進了臘月,就有殺年豬的了。奶奶家殺年豬必定是在剛進臘月的那幾天,因爲,爺爺的生日是臘月十一日,這天也是我父親和大爺爺家的二大爺的生日,這一天也就成爲了我們這個家族裏最重要的日子。兩代人,三個家庭的當家人同一時刻同一張桌子上慶祝生日,怎麼可以沒有香香的豬肉呢?

奶奶是家裏的靈魂,臘月了,她就開始張羅殺年豬了。奶奶把殺豬的日子定下來,然後把家裏重要的親屬禮讓到,而遠在幾十裏外山溝裏住的二姑奶奶總是被先行接來多住些日子的。同村的大奶奶在二姑奶奶在的日子,過來上到奶奶的熱炕頭陪二姑奶奶嘮家常。這時候年就不遠了,而同村的老親和至交好友正式殺豬那天爺爺奶奶總會親自把他們請到家裏。

到了臘月初五,奶奶領着我兩個姑姑到幾裏外的集市上買些青菜,打些散白酒,再添些盤子碗筷,想請的人都請來要好幾桌呢,盤子碗筷不夠可是不像話,難道都學蒙古人用手把肉?還不讓人笑掉大牙?

到了殺豬的這天,二大爺、大姑奶奶家的大爺和鄰居家的叔叔大爺早早過來幫着抓豬。奶奶和母親二大娘以及姑姑們忙着燒水,擇菜,切菜,重點是要切好多的酸菜,酸菜要切的細細的纔拿得出手待客。

院裏,餓了一天的大肥豬被幾個身強力壯的漢子攆得無處躲無處藏,幾個大男人追攆着豬,嗬嗬喊着,漢子們圍追堵截釋放着過剩的精力。肥豬左突右衝,精疲力盡,束蹄就擒了。漢子們用繩子捆了肥豬,用兩根槓子穿過繩套,四個人槓子上肩,“嘿呦,嘿呦”地擡到堂屋裏放好的矮木桌子上,接下來就要殺豬了。

奶奶吩咐燒水的大娘加緊往竈膛裏添火,大姑姑把接豬血的盆放在桌子邊豬頭的下邊,奶奶又囑咐母親把蹦蹦跳跳的我們姐弟帶進屋子裏。小孩子圍前圍後會給大人們添麻煩,老人們還覺得小孩子近距離看殺生不是好事。我不情願又不得不聽話的帶弟弟妹妹上炕,透過炕上的間壁牆上的小窗子擠着看殺豬。

外間的堂屋裏,爺爺手拿一把尖尖的專用殺豬刀,左手抓住豬耳朵,把豬腦袋儘量往身子後面扳,右手執刀迅速準確乾淨的一刀捅入脖子裏了。豬疼痛難忍使勁踢騰四肢掙扎,父親和叔叔大爺們上前摁住了它的四肢減少它掙扎的幅度。大姑麻利地端着盆去接冒着熱氣的豬血。鮮紅鮮紅的豬血咕嘟咕嘟地躥着流到盆裏。豬先是還悶悶地哼哼,血流盡了就沒了聲息,也不動了,接下來它就要成爲我們的盤中菜了。

每到這時人們都是興奮的,小孩子就更是,畢竟飽飽的美美的吃肉的機會不是總有的,讓人一饞那就是一年到頭呢。有一回,大概是弟弟剛剛會走路一週歲多點吧,我也只有五六歲的樣子,妹妹小我一歲。母親千叮嚀萬囑咐我看好弟妹,起初我真的很當回事的,可是外面太熱鬧了。

擠着擠着就把母親的話忘了個乾淨,結果弟弟擠不過我和妹妹,掉進了炕邊的頭頂爐上坐着的水鍋裏,而此刻外間堂屋裏大人們正一舀子一舀子用熱開水澆到豬身上褪毛呢。

弟弟總是這樣說這件事,他裝作委屈地說,我這倆姐真狠,吃了豬肉還惦記人肉。可是我那次第一次捱了父親的打。 和着淚水下嚥,怎麼好吃的美味佳餚都吃不出一點香來。當時委屈的心情到現在還記得,所以憎恨大人們殺豬,好好的豬就這樣爲了我們死了。

收拾內臟是奶奶的拿手活兒。母親和大娘負責灌血腸,我不愛吃肥腸,但是最愛吃不鹹不淡,口感滑嫩的血腸。我就覺得豬血的鮮嫩,腸衣的香是殺豬菜的靈魂。

男人們把豬的四肢和頭斬下,再把肋骨脊骨肩胛骨剔下,揀出些放到鍋裏煮,頭和四肢跟留着的各種骨頭讓奶奶放到外面的倉房裏凍着。留到過年時吃,而豬頭還要留到二月初二日,龍擡頭時才吃的。

殺豬菜的酸菜湯是煮肉的老湯,這湯好不好喝全在與它是不是煮過年豬肉和各種的骨頭。煮肉的時候是一定要煮一塊方方正正帶着肉皮的肥肉,其他的肉有肥有瘦,不管什麼樣也都是要帶着皮的。這鍋湯是直接清水入鍋,然後各種調料各種食材放進去,肉和血腸都不能煮到十分熟,七八分時夾出來在砧板上切了,等到快要入席時再一股腦的放到鍋裏,添火燒開,盛出來。殺年豬都有一盤肥瘦相宜的白切肉,這一塊是要煮到十成熟的。喝一口純正的酸菜湯,夾一片白切肉蘸點蒜泥醬,放進嘴裏慢慢地嚼着,口齒流淌着愜意和滿足,剛把肉的香醇嚥下,一口白酒就脫離了那精緻的小盞流進男人們的嘴裏。爺爺最愛慢慢端起杯子,放到脣邊享受又陶醉的輕輕的抿上一小口,他不急於把那液體嚥下去,喉結慢慢的蠕動,接着他又雙脣輕合咂出了一聲清響。我看得癡了,心想世間最好的東西一定是酒。最有意思的是鬥吃肥肉,我敢說這一項是隻此一家別無二處的。嘻嘻,小小年紀的我也參與過的。

七十年代後期,肥肉可是好東西,寶貝着呢,煉油炒菜,不然每家一年定量補給的那幾斤豆油怎麼能夠日常生活呢?煉油出來的油滋了(也叫油梭子)也是寶貝,切碎了和青菜一起包餡,要麼和糖一起包糖餅,這樣烙的糖餅很香,但是膩得慌,我吃不下。肥肉很寶貝的,在平時比瘦肉都難吃到呢!

殺年豬時煮的那一方肥肉,是有象徵意義的,昭示着豐收、富足、喜慶。這塊肉多數人家是不吃的,確切的說是沒人能吃得下去,多膩啊,

可是在我們家,在一個人在場的情況下,這一方肉還嫌少了些,也許你會問,誰啊?這麼能吃肥肉?這個人是奶奶的外甥,我叫三叔。他是退伍軍人,行走坐立一副行武人的身姿,帥!奶奶很自豪有這個外甥,三叔沒成家的時候,奶奶殺豬都把他當做頂門立戶的爺們請來。三叔吃肉喝酒豪氣,就不可以倒在小酒盅裏的,肉,只吃肥肉,還不是切的薄薄的片,他要切成兩三公分見方的的塊才吃。 看他吧嗒一塊肥肉,吱嘍一大口酒,吃得好香,一屋子的人吃飯的、沒吃的都圍攏過來看着,感慨着,一個個抻着脖着瞪着眼睛呆楞楞的跟着嚥唾沫。 奶奶拍着她外甥跟我們說,看人家這虎虎實實、胖胖達達的體格子是怎麼來的了吧?就這麼吃東西能不胖嗎?哪像你們吃個飯這個奸饞,一個個瘦了吧唧的,風大都能刮跑了。 奶奶的話激起了大姑姑和我的不滿。我吃飯費勁,手拿筷子瞪着看碗裏盤裏的飯菜,好半天也不動筷子,光看不飽肚子,等我看人家吃差不多了,盤子裏、鍋裏早沒多少能吃的了,所以我覺得奶奶的話都是說我呢,可我不敢解釋什麼。大姑不一樣,她爭強好勝,容不得別人比她強。她把菜板上三叔沒吃的肥肉摟到自己碗裏些,足足有一大碗,走到三叔跟前說,三哥,我跟你比吃肉,看誰吃得快、吃得多。大姑十八九歲的樣子,一向好強 ,個性又執拗,三叔也知她脾氣,只好端起肉碗一塊塊地吃起來。他們悶着頭,筷頭子機械的在碗和嘴之間來回的穿梭。那一塊塊的肥肉到嘴裏他們都沒怎樣嚼,就順着嗓子食道下到肚裏了。兩個人嘴角還溢出晶亮的油,放下筷子用手掌把油從嘴丫子一頭抹到另一頭,整個嘴脣油光光的紅潤,好看着呢。

看大姑一會就吃下半碗去還沒事,屋裏的人都興奮了起來,誇獎他們的聲音此起彼伏的。我也想試試,偷偷地拿起碗,到外間屋把菜板子上剩下的肥肉全都裝到碗裏。我沒敢進屋和他們比試,就悄悄的在外屋吃起了肥肉,其實肥肉真的挺香的,一塊肥肉我分兩口吃了,嚥下去,也學着他們用手抹了下嘴脣,接着吃下一塊,吃一半就覺的到嗓子眼打轉,手撫着脖子,使勁地又咽下了這塊肉,吃第三塊的時候,胃裏的肉竟是要回到嗓子來,我忍不住撂下肉碗跑出去,把好不容易吃下去的幾大塊肉都吐了出去,吐完了站着抹眼淚。我往出跑的聲音驚動了奶奶,她跟出來看我說,傻丫頭,你可千萬學不得,你那是什麼身板啊,吃傷了再吃不得肉,這輩子可就虧大發了。

沒有肥肉了,大姑和三叔一人吃了一碗,算是比了個平手。姑姑很讓人刮目相看,其實,大姑算輸了。散席,客人都走了,大姑口渴,跟平時一樣喝了半舀子涼水,肥肉加涼水,折騰得她上吐下瀉好幾天。一大碗肉沒有讓她漲一兩的體重,這一折騰還瘦了一圈,後來再不敢提吃肥肉的茬了。補充一句,三叔吃了一輩子肥肉,不到五十歲就患了腦血栓半身不遂,十幾年前就死了,死前還遭了不少罪。

奶奶招待人吃完殺豬菜,散了席還多多少少得給客人割點肉切點血腸,讓人家帶回家去,也會盛了滿滿一大湯碗的酸菜豬肉血腸湯,給左鄰右舍的孩子們解解饞。那時候好多的人家都是這樣,你家殺豬請我,我家殺豬時再請你,圖的就是個熱鬧樂呵。你家熱情似火,我家就周到無比,一家家的殺豬菜的香味,從臘月初飄到臘月終。過年了,那份淳樸的鄉下人的情意沉澱下來,沉澱成後輩人心裏,最願意聆聽的一段過往。

俗話說:有錢沒錢,回家過年。再有半個月就是農曆馬年新年了,“回家的誘惑”讓人無法拒絕,對親情的渴望令人無比期待,但與此同時,“回家成本”也成了網友們熱議的焦點話題。媒體的一份問卷調查顯示,有高達57%的網友表示春節回家最擔心的就是賺錢太少不夠用;而高達八成的網友表示自己回家過年的花費已經超過自己一個月以上的收入;更有15%的網友感嘆“回家一次,損耗半年”。

所謂回家過年指的是回老家過年,也就是回到父母身邊過年。有網友擔心賺錢太少不夠用,更有網友感嘆“回家一次,損耗半年”。我認爲有這種擔心和顧慮的人不是沒有,而是極少數,並不是社會的主流,一概的說回家過年,損耗半年,有點以點帶面,以偏概全,是用矛盾的特殊性去概括矛盾的普遍性。因爲,大多數國有企業職工是不需要千里迢迢回老家過年的,只有極少數。國有企業職工的父母基本上都和父母在一個地方居住,即使不在同一個家居住,也大都離得不遠,無需車馬勞動,千里迢迢回老家過年。

就拿我們單位來說,父母基本上都在身邊。煤礦企業員工在井下連續工作十年就可將配偶轉爲城市戶口,子女可隨父親上戶,即使娶了農村媳婦,也不必兩地分居,可先將老婆孩子接來居住,等不了幾年就是城市戶口。大多數職工都是和父母同在一個城市,過年基本都省了車馬勞動的費用。不過也有父母在農村的,子女想接過來一起住,但有些父母在農村住慣了,不願意來城市居住。這樣的畢竟是極少數。

企業員工回家過年請探親假已經成了歷史,現在基本沒有兩地分居的,父母基本上都在身邊。這跟以前比是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記得父親當年春節回家就得請探親假,不過那已是二十多年前的事了,後來,煤礦工人落實戶口政策,全家轉爲市民戶。如今,過年回家探望妻子兒女的,已經成了歷史。

極少數父母不在身邊的多了回家的路費,再加上長年不回家,回家的應酬也就多了。春節放假七天,時間短,來回路上耽誤兩天,有效時間只有五天。

其實,回家過年也應堅持節儉的原則,不該花的錢,就不要花,該省即省。不要過於奢華,不要攀比。至於壓歲錢,也不要攀比,主要是表達意思即可,沒必要給的太多。其實,回一趟老家過年,本家兄弟、鄰居、朋友都會請你吃飯,你象徵性的給孩子點壓歲錢,並不會給你帶來負擔,我們還吃人家的飯呢。

有些費用不是過年才花的,平時也得花,比如,衣服、電話費、肉、菜、等不是過年才花的。不要把這些費用一併算到過年上。

那個過年才吃好的的時代已經成了歷史。其實現在平時過日子都跟過年一樣,有些吃的不是過年才吃,平時也吃。穿衣服也一樣,不是過年纔買新衣服,平時也買。那種只在過年才吃,才穿的,我們就已經找不出多少了。

現在日子好了,我們的生活好了,平時就如同過年,感覺我們天天好像在過年,也許,這就是人們對過年沒有了新鮮感的原因了。

父母在身邊的職工是城市職工的大多數,我們可以把父母接到家裏來,一起過年。孝敬父母天賜福,我們要在父母有生之年,多孝敬,多體貼。多和父母聊聊天,說說話。給父母洗洗衣服,拆洗拆洗被褥,吃點他們想吃的東西。讓他們安度幸福的晚年,不要等到父母離開我們了,纔想起了孝敬,那就晚了。

隨着戶籍制度的改革,極少數農民工也可以在城市安家落戶,其子女,父母也可一併遷入居住,那種車馬勞動,千里迢迢回家過年情景就會成爲歷史。只要我們有本事,有穩定的收入,就可將父母妻兒接到身邊和我們一起生活,一起過年。

綜上所說,千里迢迢回家過年將會慢慢成爲歷史,成爲回憶。每天享受夫妻團圓、兒女親情、父母親情的美好時代,就在眼前。

願每一個家庭都幸福,願每一個家庭都和睦,願人人都擁有一個團團圓圓、和和美美家。

回家一次,損耗半年。只是特殊羣體的感受,是特殊性,不是普遍性。不是社會的主流意識。

有人擔心過年回家怕花銷,那可以節儉一點。過年和過日子一樣,不必攀比,有錢多買點,沒錢少買點,沒有一個標準。只要我們抱着節儉的原則,注重親情,溫情,營造一種團員、和睦、快樂、平安的過年氛圍就足夠了。

有的因爲自己這麼多年來,地位沒變,沒有可炫耀的成績,就不敢回家過年,怕人笑話;還

有的怕給人家壓歲錢少了,自己沒面子。等等,這些都是虛榮心在作怪,需進行自我心理調試,與回家過年沒有關係。

因父母在身邊,而且父親還有退休金,我不必給父母貼補多少,可過年時和他們一起吃一頓年夜飯,就感覺很幸福了。

願每一個爲城市建設做出巨大貢獻的員工在城市都有一個溫暖的家,願每一個員工的父母都能來到子女身邊,共享天倫之樂。願千里迢迢回家過年永遠成爲歷史。

願每一個回家過年的員工,都能過一個和諧、快樂、平安、健康、幸福的春節!

小時候住在鄉村,最美的念想便是過年了。臨近除夕那幾天,是最忙碌的時候,大人們忙着蒸饅頭、炸果子、洗菜煮肉、佈置家居,孩子們忙着添柴、砍柏樹枝、試穿新衣。

除夕那天,家家更是張燈結綵,大人們燃上香燭,把最好的食品擺上供桌,虔誠叩頭祭拜竈王爺及天地諸神。夜晚,燃起柏樹枝,在噼噼啪啪的脆響中熬夜守歲,往往還未到夜半時分,我們這些孩子就撐不下去了,個個偎着大人打起呼嚕。

到了初一,天剛放亮,各家各戶的爆竹聲未及停息,成羣結隊的孩子們便蜂擁而至,爭相撿拾那些未燃的鞭炮。爆竹過後,便有穿戴一新的孩子們端着餃子、點心跟隨大人給鄉鄰拜年。每到有老人的家庭,孩子們便在大人的指點下恭恭敬敬地爲老人磕上一個響頭,除了表示尊老,還有一層添福添壽的意思。村子裏老人健在的家庭,是拜年者最多的地方,春節那天往往能收到很多點心和罐頭,而慈祥的老人們總會拿出其中一部分,分給隨行的孩子們,偶爾還會給個幾毛錢的紅包。如此,孩子們常會樂顛顛地前往。

初一過後,各家各戶便開始走親訪友,大包小包、肩挑手提的,山道上隨處可見走親戚的人羣,相熟的打着招呼,詢問着彼此的狀況,一問一答中透着關切、拉近着距離。在我們老家,走親戚的時間也是有講究的,初二、初三多是嫁出去的女兒回孃家、成家的孩子拜望舅父的時間,這兩天,若有特殊原因不能前往,老人們便會在門前不停地翹首觀望,猜測着、擔憂着,直至見到親人面,那顆懸着的心才能安然。初四以後多是其他親戚走動的時間。

走完親戚,便臨近元宵節了。人口多的村子常會組織起玩社火的隊伍,人們塗上濃濃的油彩,穿上鮮豔的戲服,踩高蹺、扭秧歌、舞獅子、劃旱船,演藝人員都很賣力,常逗引得觀衆捧腹不止。

有幾年春節,村裏還有戲曲演出,在露天的戲臺上、刺骨的寒風裏,演員們唱唸做打一絲不苟。《四郎探母》《卷席筒》《鍘美案》《三子爭父》《包公辭朝》……婉轉的戲文,無不詮釋着正義、弘揚着良善,小時候關於善惡美醜的概念大約就是從那時候的戲文中獲知的吧,以至於多年後的今天,那場景還清晰地定格在記憶深處。

今天雞過年呢!

側身望着陰雨霏霏的院子,她漫不經心地說。那會,我和她一樣坐在火爐邊不肯起來。我順着她的目光看過去,並沒有見到院子裏有雞的影子,不明白她怎麼突然想到這個。

她見我沒吭氣,很是無趣。回身拿起小方桌上的糖盤來抱在懷裏。盤裏裝着村上常見的芝麻糖,每到年關,人們用大揹簍大揹簍的紅薯剁碎放在大鐵鍋裏,加麥芽糖發酵熬煮成粘稠紅黑的糖稀,年三十晚上摻些炒好的芝麻花生進去做塊切片。這種糖一向是她的最愛,以往都是自己做,但自從上了歲數她就再沒有力氣去做這些事,只在縣上買些現成的回來待客。此時,她慢吞吞的捏起糖塊笨拙的塞到嘴裏,“咔嘣”“咔嘣”地使勁嚼着。

“你牙疼,少吃些糖纔好!”我說。

“莫事!混心焦吶。怕是要死了的!吃了上個月的藥了,總也不見好。以前哪有三十天還吃藥的道理,今年真是要死了吶,啥好東西都吃不成了!哎——”她看看手裏捏着的糖塊長長地嘆了一口氣。頓了頓,顫巍巍的放下糖盤,抹了一把嘴邊粘着的糖渣站起身來。

“今天雞過年呢!下雨,哎——”她扶着門框一臉擔憂地看着外面,喃喃自語着。

過一會,她信步走了出去,站在已經打溼的院子裏。風和雨朝屋這邊打過來,她的腿往後趔趄了一下,又站定,單薄的身子倔強地挺了挺,將被風吹亂的短髮撩到耳後。“這麼冷,你背上衣服都溼了呢!”我提醒她。她默默地轉身走到屋檐下,依是擔憂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怕啥!打不溼的……正月初一下啥雨喲!”她嘟囔着,一臉的不甘和不滿。

終於有三隻雞張着翅膀伸着脖子從竹林子裏竄出來,直奔火爐屋後面的雞圈。

“哈!你們到底還是曉得回來!”她一如見到兒女般的欣喜,尾隨着它們朝雞圈那邊奔去。

實際上,她只剩下這三隻雞了。就在一個月之前,也就是她住院的時候,那時候屋裏有六隻清一色的烏骨雞。她喜歡養烏骨雞,常說烏骨雞燉着吃是大補,逢年過節自家殺上一隻,餘下的還可以給兒女吃。可是,那日她頭暈的老毛病犯了,被隔壁的女人送到醫院一住就是上十天。等她從醫院回來,就只剩下眼下這三隻還勉強活着。原先也想着讓兒子或者女兒回來幫她喂上一回的,可是她竟不敢說。“人都顧不上,怎還顧得了雞?!”她能想到,他們一定會這樣說她。三個兒女都忙,兩個在給別人打工,一個退休了在家得帶她的重孫子。她住院了,他們得輪換着到醫院陪她,各家都有各家的娃娃、丈夫或媳婦要伺候,她不願意給兒女添堵不說,更不願意讓兒女知道她還養着家禽的。

兒女們怕她摔跤或是生病,老早就不讓她幹活了,他們說她老了,老了就要服老。可是她一直不痛快,在她看來,作爲一個農婦,餵雞、養豬、種菜、撿柴這些都是繼續活着最基本的生活技能,老了就是連這些都不要了嗎?她不嘆息了。嘆息也沒用,兒女讓她進城一起住,是她自己不願意的。

她開始嘗試着偷偷地做點什麼來打發白晝漫長的天光。先是收拾了原先荒蕪的菜園子,種下萵苣、辣椒、蔥蒜和韭菜,順着菜園子的籬笆再栽上幾窩撿柴時順路挖回來的蕙草。後來,她託人買了雞仔偷偷放到後院養。養雞仔簡單,只需要在房前屋後拔些青草,再給它們吃一些苞谷雜糧就能把它們養肥。打這之後,她也沒那麼心慌了,一整天沒人跟她說話的時候,她就跟雞說話,跟那些開着一圈圈黃花的蕙草說話,跟綠油油的菜苗說話。

如同現在,她站在雞圈門口一邊倒進去一早拔來的新鮮菜葉,一邊愛憐的看着它們圍在她腳邊爭食。

“你們今天過年哪!過年下雨……管他的,下雨你們也要吃,吃了好下蛋吶!”她笑着跟那三隻雞說。

見我站在旁邊,她指給我看“喏,就是中間那隻,下蛋極大個兒的!自從我住院那次之後再沒下過蛋。開春了,我要多買一些好下蛋的。”

在外漂流的心經過365個晝夜的煎熬,總算是又回到了家鄉,回家真好!從上車到把車子停在自家門口經過8個小時的奔跑終於完成,一顆懸着的心總算可以放下了,回家的頭天晚上在滬只睡了短短的三個小時的覺,因爲第一次上高速,又是拿到駕照時間不長,說不緊張那是瞎話,又加上一年沒有回家,有顆激動的心情是再正常不過了,下半夜基本上是在數着時間度過的。

回家的當天正好是農曆小年,車子剛下高速家鄉的面貌就映入眼簾,這條省級公路自己以前在老家經商的時候,曾經走過無數個來回。下了高速就把車子停在了路邊,讓跟車的那兩人下去自己做了個短暫的休息。路上不時的有熟悉的車子從跟前路過,這都是鎮子上的公交車,因爲他們平時就停在自家對面的車站上,都比較熟悉。休息了片刻又從新坐回了車裏,發動車子繼續趕路,這時已經時至傍晚,有的積極家庭開始放爆過小年了。車子又行經了將近三十公里進入家鄉的小鎮,老遠就能看到了濃濃的年味,街道兩旁的鋪面都高高的掛上了鮮紅的宮燈,不時的傳來噼裏啪啦鞭炮的響聲,新年——到了。老家房子住在車站對面,來來往往的車輛真多,加上好多也都是從外地回家過春節的車子,附近又新開了幾家小型的超市,來往的行人更多,好一派“繁榮昌盛”的景象。

回家的這幾天天天都是在嘈雜聲中度過的,雖說以前早就習慣了這種生活,可自從去到上海這幾年以後,一直住在郊區農村,遠遠也能聽到汽車和輪船的鳴笛聲,可都沒有這麼近距離的接觸過,好幾天都沒怎麼休息好。隨着年關一天天的臨近,街道上的人越來越多,就連下午也一樣,不知人們是不是真的富裕了,就跟東西不要錢似的,一直的往家裏搬運。人多加上自己的車技不敢恭維,所以就一直沒把車子開出去兜兜風,整天就是面對太陽席地而坐,陪着父母好好的聊聊天,好好享受享受這冬天大自然賦予的陽光,喝着家鄉的茶水,嗑着家鄉土產的小瓜子,和家人一起曬着太陽,我想這大約就是人們常說的一種生活享受吧.....

休息了幾天以後,開車帶着兒子一起出去轉了一圈,看看以前大街小巷中家鄉有沒有新的什麼變化,可惜的是農村集鎮永遠是農村集鎮,沒有太多的變化一切如舊,蜿蜒的小路和狹窄的街道,顯示着她的古老滄桑和一種無奈,隨着便捷的公路網從家鄉的小鎮擦肩而過,曾經繁華的小鎮一去永不存在。街上好多新添的商戶都是從周邊的農村搬遷過來的,以前好多長住街道上的鄰居和生意上的夥伴都移居城市發展,隨着鎮政府和幾個大事業單位的搬遷,鎮上的人氣早就大不如以前,就連鎮中心醫院都搬遷到臨近公路邊的鎮政府那邊去了,現在住在鎮上的人們要是得了小病小災的都無法找到醫生醫治,更可氣的是治安方面也不近人意,好好的派出所也合併到了原來的區裏,現在想辦個身份證或什麼證件的都要去遠離十五六公里開外的另外一個地方纔行,難怪這幾年沒在家好多老熟人都不見了蹤影,原來都在市區買了房子,生意也都搬近到了城裏去做,細細看看還真有點讓人有些傷感,看來未來的“搬遷大軍”中又要多上新的一員..........

年是什麼?長安人沒有誰會糾纏此問題,只知道過年是一種風俗,一種傳統,一種春的慶祝,也許還是一種儀式,有神聖的意思,已經深入靈魂,誰能拒絕這樣一種精神活動呢!

小孩圖其熱鬧,早就問爺爺奶奶什麼時候過年了?進入臘月,大人便一聲緊一聲地慨嘆過年,併爲之準備。做新衣,買新帽,漫牆,擦門,拭窗,拆洗被褥,祭竈,買菜,殺豬,壓面,剪窗花,貼楹聯,氣氛越來越濃。

除夕到了,天下一片融和與喜悅,各戶的主婦都在爲正月初一至初五的過年蒸饃並煮肉,藍煙融天,香氣飄空。鞭炮之聲零星的響着,不過聽起來像東西串聯,南北呼應,爲一場雷鳴海嘯而醞釀。

往往是在下午,必有家長捧着祖靈的牌位或照片,攜其子孫,到墳上去點香,燒紙,請祖靈回家一起過年。迎歸祖靈,把牌位或照片置於堂屋方桌的正位,獻上水果和糕點。一日三餐,先給祖靈獻上,之後自己才吃。當然還要點香,敬菸敬酒。

除夕是真正的辭舊,守歲是真正的迎新,於是家庭成員就圍坐一起,共度此刻的溫馨。兒行萬里路,女趕千里道,一定要參加這樣的團聚,實際上是感謝神給了今年一個平安,並祈求神的保佑,再給來年一個平安。包餃子是除夕的插曲,但看電視卻是過年的陋習和惡俗,甚至是守歲的攪局。不過生活是變化的,過年也允許變化吧。

燃放鞭炮的原始意義在驅鬼。一旦鬼遭驅,便能安寧,也就可以享受歡樂。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依此秩序,多是正月初一的凌晨之後燃放鞭炮。唯物主義的大布,基本上粉碎了鬼的觀念,然而燃放鞭炮的形式仍得以保留。社會開放以來,有了夜生活,也得意了,遂好在除夕晚上零點零秒的瞬間燃放鞭炮,不過其意義已經轉化爲追求熱鬧,心理釋放。鞭炮之震,幾近狂響。

一年的第一個月爲正月,正月的第一天爲元旦,足見正月初一的重要。家庭至貴,於是純粹屬於家庭成員之間的活動就安排在此日。小孩先給爺爺拜年,再給奶奶拜年,再給父親拜年,再給母親拜年,他也會一一得到相應的壓歲錢,蹦蹦跳跳,高興而去。僅僅拜年一舉,也折射了家庭的倫理:長者爲尊,男性爲尊。此日尤要大吃大喝,不過先敬祖靈,之後長者坐上席,幼者坐下席,主婦照例忙於烹飪。

到初二纔有親戚的往來,不過多是這個家庭嫁出去的姑娘回來看望父母,隨之而至的是其子女,要給舅舅拜年的。晚一輩的是姑姑,長一輩的爲姑奶奶。也許姑奶奶的父母已經逝世,不過姑奶奶仍會回來,她們終生都切念着自己成長的老屋。姑姑還年輕,然而也常念着,即使有一天她們也變成了姑奶奶,也仍要回來的。初二顯然是家庭活動的擴大與延續,這也表現了家庭的價值。

初三初四是衆水交匯,既有親戚的走動,也有同學、同僚、同志和朋友之間的相互拜年。城鄉之間,阡陌縱橫,身影如流,以持各種各樣的禮品:包子,糕點,食用油,水果,牛奶,核桃,蜂蜜,茶葉,煙,酒,冬蟲夏草,花籃,燈籠。唯過年能拋出花團錦繡,並給天下塗抹一層豔麗的顏色。

初五也還可以相互看望,不過此日算是過年的結束,習慣於以家庭爲單元活動。一般是上午吃臊子面,下午吃米飯,菜有葷有素,滿桌爲盛。照例先要給祖靈獻上,之後自己才提箸動筷。

用餐結束,家長會捧着祖靈的牌位或照片攜其子孫,到祖墳上去,點香燒紙,送歸祖靈,並禱告在冥府的生活如願。接着站起來,展一展棉襖,環視四野,只見冰消雪融,天渲紅霞,地有潤澤,小草萌發,綠色近察其無,遙望其有,若隱若現的。家長忽然會嚴肅充臉,告誡子孫說:“一年之計在於春啊!”

過年爲大節,貫注着中國文化的精髓。可惜過年己經爲城市化所裹挾,其不得不演變,有的文化元素生成了,有的文化元素消逝了。少陵原上是我曾經過年的地方,那裏有哺育我思想與感情的祖居和祖墳,20xx年它被完全夷平了,想起來我就傷感!

進入了臘月裏,隨着日子一天天的遠去,數着的臘月裏剩下的不多的日子,就感到,年近了,快過年了。雖然,按照陽曆,早就是20xx年,已經過了年了,但是,因爲中國最廣大的人,過的是農曆,也就是陰曆還沒有邁過20xx的門檻,所以,這一年在最廣大人的心裏,還沒有過完,只有過了陰曆的年,纔是走過了這一年,這一年中發生的一切愉快的或者痛苦的事情,纔是過去一年裏的事情,才能成爲記憶。要不,因爲沒有邁過陰曆的年,這一年裏發生的一切的事情,都不過是今年的事情,訴說起來,都如近在咫尺。只有過了年了,翻開了新的一頁,一切才成爲過去,離自己遙遠了。把那銘心刻骨的記住,把那浮沉般的東西,隨着過了年了,就忘記了。

其實,不用數日子,只要看看電視,看看村裏的變化,就知道年還沒有過,而年不遠了。

電視上,成天播放的是在外打工的民工返鄉的熱潮,在時時公佈着公路,鐵路,飛機票的情況。通往有些地方的公路,鐵路的票,早已經售到了年尾了。從這就知道,在外打了一年工的人,要回家了。回家幹什麼呢!回家過年。

而村裏,一向冷清的院落,忽然就多起了人,大多都是年青人,穿了時髦的衣服,流着時尚的髮型,遊走在村子裏,顯出一副在外邊混的發達了的樣子。時不時找人聊聊天,最多的是好多人聚集在一塊兒打牌。從聊天裏,他們自豪的說着在外邊混的如何如何的好,過了年還去。

隨着村裏多了這些身影外,他們也帶回了許多外邊時興的東西,那手機凡是回來的人,都有,儘管家鄉還不通手機。買這手機,一是爲了顯示闊綽,二是聽音樂。

他們的回來,給小村裏,增添了氣氛,讓一向只有老人和很少的留守孩子的村子裏,一下就活了起來。各家的豬,也都喂的膘肥了,家裏在外打工的人回來了,就殺豬。在豬的嚎叫聲裏,讓年的喜慶似乎提起到來了。殺了豬了,免不了要把院子裏的人,都請了來,在大口吃肉,大口喝酒的氣氛中,增添了人之間的情誼。

感受着氣氛,我就想年快來了。

在以往,人們過年,也許就是盼着,在辛苦了一年,老累了一年後,歇一歇,吃好的,穿新的。現在,吃不愁了,穿一年哪個季節不買新衣服呢!玩,國家給了退耕還林糧食,不用種地了,一年四季玩的時候特別的多。我就想,現在人們過年,最盼望的就是全家人的團圓。團圓了,有了着氣氛,就是最幸福的,最美好的年了。這也許就是外打工的人,無論外邊多麼的好,無論在外邊混的如何的好,無論回家的車票多麼難買,都擁擠在人羣中往家裏趕,就是圖個過年了,回去和家裏人團團圓圓的過個年。

我想這就是過年是最真實的意義,最誘惑人的地方,如果過年沒有了這感覺這意義,那年也就沒有意義了。

年年歲歲花相似,歲歲年年人不同。團圓,幸福也許就在人的不經意間溜走,在團圓時,都要懂得在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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