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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天散文隨筆15篇

來源:秀美派    閱讀: 2.31W 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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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中的稻草成一排排站在有少許水的稻草茬中,毛頭的樣子在風中常常驚嚇飛了到田中尋覓落下稻穀的鳥。

秋天散文隨筆15篇

南瓜滕依然沿着田坎邊向前延伸,早結出的圓瓜已讓主家收回涼在了街陽臺上,但那青春不停的滕還在持續不妥協嫩綠的芽,向前不斷吐露自己生命不敗的讚歌。最新的滕條尖有了纔開出的黃花,像一朵朵向太陽吶喊的喇叭花。荷葉一樣的瓜葉下悄悄潛伏着一個個彎彎的小瓜,光潔的瓜身透露出一種驕傲的花紋,興許是在展現那自強不息的美妙。

一身碧綠套裝的螞蚱,優雅舞動二根長長觸鬚,一蹦到了瓜葉,再蹦到了瓜花,卻發現花中有一隻花紋的蜜蜂在忙。不愛這個整天嗡嗡叫的傢伙,又一蹦到了瓜兒上,偷偷看見一隻黃褐色的蝴蝶正翩翩而來,那落落大方姿態與那裝成飛機的蜜蜂簡直是二個世界來的。正當它暗自得意自己發現時,一隻可惡的麻雀吱的一聲竄過,吧一聲降下一粒屎不偏不倚落在它的身旁,嚇的它顧不得自己鍛鍊很久的穩重樣子,呼一下逃的不知蹤影。

陽光好極了,看見遠山上那些楓葉正在變紅。向上看着,以藍天爲背景,那楓葉到這個時節一下變的嫵媚嬌柔,一如恰好年齡的少女,遠看近瞧都令人心動。雖然樹齡大了罷,但因漸漸醉紅的楓葉也顯得神采奕奕。

路上走路一直不安份的兒子,手中捏個雪糕直往口中來回滑動,不知道這種吃法是在洗嘴或是在洗那老是很讒的舌頭。步子從來不好好走,總是跳左跳右。對身後的老是管他的媽媽的好好走,小心腳下的話,聽不到耳朵裏,依然如故。他媽媽肩上的包中還有他老吃不敗的方便麪和書包。

今天是星期六,又是逢集的日子。於是二人說先到場上買個梨和鏵,秋中秋後要梨田梨地,家中鏵太鈍了,不好用。況且自己家的那頭水牛還小呢,不能累壞了。再則上小學的兒子也要回來,一家人放鬆一下多好啊。他爸也正歪着嘴吃雪糕,冰的牙生疼,扔了又捨不得。什麼味啊,一點也不好吃。哼,他白了他妻子一眼,正好她妻子正笑嘻嘻地看他呢。

剛纔在街上他給妻子和兒子各買了一根,他妻子看見他沒有,就給他吃。他說,你們吃,我吃不來那怪味道。他妻子翹着嘴說,你不吃,我也不吃,讓它化了算了。兒子叫,都給我!他媽一巴掌比在他臉前,恨了他一眼。嚇的小子眼睛一閉,纔不敢出聲了。男人無奈,又去買了一根自己吃。左添右添,老是沒什麼內容,還冰的很。他看見路上的熟人過,還不好意思,背到身後。

妻子一身的短黑衣服,還把裏面的白花襯衣露出一些來,現在這是什麼裝扮?當年這叫奇裝怪服,現在還時髦。切!長不長短不短的,讓妻子別買這巴掌大的衣服,還讓店中姑娘奚落了一通。看着妻子走路,才發現,這衣服還真好,屁股還一擰一擰的。腰也有了,以前咋沒發現妻子還是很美的哈。

三人一路正在開心走着,卻聽見路邊有吵鬧聲。一壯漢從廚房慢慢走出來,臉上不開心的樣子。纔到門前院壩,後面跟來一老太太,手中拎着掃帚,很急很生氣地在攆壯漢。並罵着:有能耐了,掙幾個錢長本事了?還敢歪(罵)媳婦了?壯漢回頭一看就順手拿過一個小凳坐下,背對着老太太說:媽,您甭攆了,小心累着您,我坐着不跑了,您站着打吧。一下二下的掃帚打在壯漢身上,一句叫你長本事,一句叫你有能耐!廚房急急地跑出個小媳婦拉着掃帚:媽,別打了,小心您累着。他也沒說啥,也沒歪我呀!?

小兒子正看的開心,還跑到那壯漢前面去看臉上是否有眼淚水呢,讓他爸一把扯到身邊。低着聲吼:好好走路!小子回首看見她媽正在拿眼瞪他。小子想,又壞了,這回準是我的錯!乖乖向前走,不再一蹦一跳了。過了一會兒,他忍不住回頭看。看見了壯漢揹着一大揹簍稻穀往二樓平臺上背呢,那架似乎沒有發生過。再看那老太太卻坐在凳子上喝着媳婦端來的茶葉水。小子不明白他白受了他老爸的一抓,現在那手杆還發麻的疼呢,他們怎麼就完事了呢?

沿着河邊修的硬化路,很有味道,隨彎就彎在村裏人家門前扭着。路邊的柳樹邊還有幾株本地沒有的紅高粱,黃青色的杆和葉子,只是沒有結出高粱籽。倒是紅的發紫的雞冠花擁成一大堆,長的很是討人喜歡。

人家的房檐、山牆上都掛滿了玉米棒子。凡是能遮風避雨的房前房後成排成架地都是這秋收的莊稼,不是在做秀,不是在炫耀。是因爲涼曬地方有限,而收穫太多。爲了儘快涼幹不生黴,就把玉米串成串綁在一起,在粗大的橫着的木頭上一掛,特成別樣的氣候。常常間或再掛幾串紅紅的辣椒串,那就有了秋天最美的構思了。

門前街陽臺角角里,也是小的上不了串的玉米棒子。常常就有學生書包也放在這些玉米堆上,還有門前鐵絲上的那隨風而飄起的紗巾,這時就會有個美麗的姑娘坐在凳子上,低頭在用手機上網了。爸媽到地中在田中收割莊稼,那做飯炒菜的活兒就只有她和奶奶了。

上網聊的正開心,頭髮與銀屏糾結在一起,卻再次聽見奶奶笑:幺女兒,電話打不通就算了,一會兒再打嘛!甭跟手機過不去,你整天介二手不停掐手機也沒用啊?生這麼大的氣爪子呢?把手機掐爛了,還得你自己買!

姑娘沒回頭:奶奶,我就要掐,還要掐一會兒才高興!你別管了!

路上一家人聽見這對話,二人對視一笑。兒子起勁在對着樹上一對斑鳩咋呼,那手上的雪糕只剩下一個小棍,現在對着樹上斑鳩晃動,卻像是一根小小的指揮棒。那對鳥兒從容不迫地飛走了,環着稻草人的上空,沿着依然忙碌的人們頭上……

門前種了幾株家百合花,花兒開的很豔。紅色的花兒捲成了花蕊向上的樣子,於是就有了身穿黑色衣裙的蝴蝶飛來叮在花蕊上。旁邊的黃瓜也妖精的長成一個小彎,很嫵媚的掛在滕上。讓側邊的辣椒小角角一下沒有了生機,更讓紫色的茄子們羞愧無語。倒是已有胎胞的穀苗們整整齊齊一田接一田地排過去的氣度,壓倒了這些小小的神氣。

青青的穀苗間的邊田坎上,還是那熟悉的幾隻鵝在度着慢步。雖然它們身上白襯衣已大不如從前靚麗,但那從容的步子宛如舊時的模樣。行走在綠色很濃的田間,那高傲的脖子依然靈活如初。在它們的前面遠處就是常年流着清水的小河,河邊總是那些依然雜亂沒有章法的河岸柳。其間裹着些不知道姓誰名誰的雜草,生長的不知天高地厚,還不內斂地張揚些紫色的花兒。

河中砂粒兒總和鵝卵石一爭高低一樣的擠在一起,好象等候誰來評判誰漂亮誰醜陋。河水纔不管它們這些無謂的對抗,輕輕漫過它們。雖然不想打擾了這些無所事事的遊戲,但卻可以洗淨它們身上沉澱下來的泥土,讓它們更加明瞭自身的優點和特別來。許是忘記那次洪水咆哮時同樣的命運,共同的磨難纔到一起時的過去了。如今在這風和日麗的風月中,又有幾個能平平靜靜生活呢?這樣的事哪兒不會發生啊。

有水就有了生靈,小河中的生靈很多,但永遠的主宰就是魚兒了罷。不管它們品種是否優劣或是有無霸氣的領導,但生活總是一種安寧中的快樂,永遠讓勤勞的人們羨慕。它們那種受到人類的誘殺,總是一種寬容來對待,無論是放在缸中當寵物觀賞,或是泥沙聚來時的暈天暗地的衝擊,它們都會努力安放自己生存之道,寵辱不驚。小小的身上卻有這般與衆不同的涵養胸懷,不得不讓人汗顏。所以纔會在大河小河中得以世世代代存在、繁衍並壯大。

夏季總是有很多的柔軟與生硬並存,張揚與低調同步。炎熱的日子裏,水流中的小魚對一根草一粒飄過的小花朵也會欣喜莫名。衆多的哥們一同上下追蹤,這兒纔是它們的世界。

過幾天就到秋天了,也許是這場景讓蟬兒興奮,也許是到了秋天,歌唱的時候少了,也許是對夏季期待太久了罷,蟬兒放開了喉嚨起勁地唱着。那一聲聲成單線的叫聲有些涼意罷,沒有動聽的婉轉,沒有了初夏時的嘹亮,只有完全放鬆的清爽,一陣快意恩仇勃然而起!

夏季最後的蟬鳴,是在表達一種什麼樣的心態呢?是想告訴我們些什麼內涵啊?總之,想叫就叫吧,真實地表達着一種自我,就是這個夏季最好的風景!

打開萬卷書,一張便條勾起了對往日朋友的懷念,上面寫着“朋友,珍重!”,傻傻的看了好一會兒,有一種失落的感覺,刺痛了內心的沉寂,往事一幕幕的閃現在腦海裏……

時間已經悄然流逝,回憶那昔日的一幕幕,眼裏好像有什麼東西要出來,這可能是心靈的一種慰藉吧!轉眼我已坐在了高三的教室,與好友歡聚時,談論的未來彷彿很渺茫,想起初中時候的我們,真的很天真,如今已各奔東西,要想再次相聚,不知何年何月,時光老人的腳步沒有停留過,內心深處的感觸卻找不到傾訴的對象,傻傻的笑……

“我們之所以會擦肩而過,不是因爲無緣,而是我們的生活中少了一種情感,——感動。”朋友的話迴盪在耳邊,很久都無法散去。那失落已久的回憶慢慢地浮現出來。的確,我們的心因此不再敏感,我們不再用心收藏起身邊的一絲一毫的感動,只有當我們錯過它,暮然回首,才發現原來我們真的失去了很多很多。

如今,只要我們靜下心來想一想,你就會發現,其實感動無時不在,無處不在,它需要我們用心靜靜地品味……

讀書累了、困了,父母爲我們削個蘋果是感動;口渴了,朋友遞給你一杯水是感動;沮喪時,好友一句寬慰的話是感動;高興時,有朋友與你一起分享快樂是感動;平凡的日子,收到一份不平凡的祝福是感動……

我們生活在一個充滿愛的世界,被許多平凡的事所感動着!或許,有時正是由於它們的平凡才讓我們視而不見。經塵有愛,人間有情,我們又有什麼理由要讓庸碌矇住我們的眼睛而無法感受感動的滋味呢?

感動,如沁人心脾的甘泉。暢飲甘泉,我們的內心變得澄澈而又明亮。

感動,如燻人欲醉的海風,感受海風,我們的內心變得純淨而又寬敞。

當這個世上已無感動的足跡的時候,那它也就隨之成了一個冰封的天地。冷酷,亦無情,最終,也將會消逝。

落葉是秋天的眼淚,感動是心靈的安慰。朋友,讓我們用真誠的愛,去愛那些需要愛的人,用真誠的心去面對身邊讓我們感動的人,感動無處不在,感動讓我們永遠手拉手,心連心。

編輯薦:我愛這怡然自得的天高雲淡,愛這濃淡相宜的幽然花香,愛這涼爽的風和綿綿細雨,還有這一份快樂的時光…

深秋的夜晚,點亮一盞燈,風還是從玻璃縫裏,門縫裏擠進來,你無法看清風的長相,但它們卻真實的在你的屋內飄蕩,合着那些漫漫飄落的塵埃,交叉着舞蹈。

眼荒廢了許久,不曾閱讀一篇文章,那些白日的靈感,在繁忙的工作中,被一天又一天的疲憊趕跑,人明明是清醒的,字明明是清晰的,握着書的手卻不能將自己的心靜靜安撫,胡亂的翻過一頁又一頁,眼睛定格在某一個字,某一句話上,思緒卻不知飛往何處。

許多時候,時間多得白白被自己浪費,到了夜晚,才驚覺時光的短暫,原來自己竟從不曾在深秋的香樟樹下,看一看樹被無情的秋風吹得的蒼老,而那一地的落葉,不是柳葉,也不是香樟葉,而是梧桐葉。

間隔着一片碧綠的湖水,新換的石凳,平整的地磚,水泥砌起了萬年青,公園已然煥然一新。

桂花香了,月季開了,菊花也開了,你一叢我一簇的,你只聞見那濃郁的桂花香,穿過你的髮際,撩起你的裙襬,深入你的骨髓,讓你這個一向自詡不愛花香的人漸漸迷上了它。

是的,你本是不喜歡桂花的濃烈的,總覺着它的香味太濃,太豔,太庸俗,不如月季的清淡,菊花的清香,總覺着它像庸脂俗粉的女子,沒有真正的內涵,可是每到深秋,你最先聞到的是桂花香,這股香,在公園的四面八方傾巢而出,它沒有刻意隱藏,也沒有極盡魅惑,只用一種平常心,幽幽開放,你才發現,秋天來到了,桂花開了,細微的花兒載着季節的更替已然踽踽獨行。

一年又一年,一個又一個深秋,總在桂花漸濃漸淡,漸行漸遠中走過,你可別小看那一小簇一小簇的米黃色的花兒,可以做成香糯可口的桂花糕,桂花糖,桂花系列的食品,你吃着吃着,吃出了流年的回憶,吃出了深秋的故事。

深秋,不是蕭瑟的滿目瘡痍的落葉,也有四季長青的闊葉樹。

深秋,田野裏的稻子熟了,一顆顆沉甸甸的金黃色的果實包含着生命的喜悅。

深秋,像沉穩的中年,走過百花盛開的春日,走過陽光燦爛的夏日,堅定的走在人生的旅途。

我愛這怡然自得的天高雲淡,愛這濃淡相宜的幽然花香,愛這涼爽的風和綿綿細雨,還有這一份快樂的時光…

都說秋,是一種美麗的憂傷,是一種恬淡的哀愁,可我卻獨覺秋是一種素雅純潔的心境。

校園裏漸漸有了桂花的清香,當這所謂的馥郁芬芳承載不了學子們想要遠飛的夢想,被不斷更替的季節和歲月沉澱在似水年華里時,我知道,秋來了。

漫步在校園的小道上,風輕輕吹起地上疲倦的落葉,靜靜的拂過腮邊,慢慢的揚起幾根髮絲,雜亂的心便在瞬間釋然,思想也似盈了水一般,冰涼清爽。

不知不覺便來到了後操場的梧桐樹下,擡頭看從葉隙中漏下的溫柔光線,想象那是被濾過的幸福,簡單純粹。閉上眼睛,彷彿置身於一個輕鬆自在的夢境,而自己也彷彿變成了一片飄飛的落葉,隨風起舞,但卻很平靜,很淡定,一切都只是一種享受,一種傾聽。有人說,在我們面對秋天的時候要格外小心,否則我們容易跌落在季節獨有的憂傷裏,可我不僅沒有跌落,反而在不經意間找到了那種不被世事牽絆的追逐的勇氣,如同落葉不爲眷念這個世界,勇敢的找尋回歸大地的永生一般!

緩步走向樹下的臺階,因爲怕驚醒了落葉眺望重生的守侯,我只得輕輕坐下。

你聽,秋葉悠悠飄落的旋律,奏着短別世界但不暗傷的序曲;你聽,秋風呼呼輕吟的詩句,夾着凝淡萬物的語氣。那一音一符,一點一滴,一絲一縷,無不感染着我的心。或許我聽到的不只是秋的聲音,還有我自己的心情。

忽有雨絲沾在我纖細的睫毛上,一眨眼,便融入了眼睛,驀地洗卻了眼睛的疲乏困倦,留下淺淺的溫存氣韻。再仔細看前方,往日操場的纖塵已被平定,偶有幾個學生摟着書本,帶着微笑,不緊不慢的穿過操場,或許他們在感受秋的纏綿吧,那是書本里永遠找不到的感覺……

起身,拍拍身上的塵土,信步走向寢室,沿途有幾位故友投崍溫和的目光,大家你一言,我一語,便把這一幕定格在秋日高遠爽朗的天空下。也許多年後,這份社會大浪了找不到的純真,會成爲一種彌足的珍貴,當再去追尋秋的第一片落葉時,我們會把幸福的定義看得更件簡單透徹,哪怕只是一個饅頭的幸福。

雨停了,風住了,可我的心卻溼了,因爲秋天給我的感動,沒有浮華,只有真淳;因爲秋天給我的心境,沒有躁動,只有閒適。當然,這些體會,只能用心。秋的氣息,充盈了我心靈的一方淨土,引來無限遐思。

——我要讓自己的生命活得像秋天一樣,除了要獲得豐收的喜悅,還要以一顆執着但不狂亂的心,以一份恬淡但不脆弱的信念,帶着人生美麗情感的寄託,善感而不多愁,堅定的走向未來!

在我心裏夏和秋是沒有什麼明顯的界限的,唯一讓我有求得感覺的只有秋葉。

忽如一夜秋風來,千樹萬樹黃花開。只覺得今年的秋比往年的來的更突然。還沒有來的及加衣服卻已經受了涼。漫步於昨天還是生機盎然而今卻殘燭將息的大樹下,不時的有秋葉如蝶兒般自由,瀟灑而悠閒的飄落。寒風席捲大樹,不久便滿地黃花堆積。辨不出誰是第一個落下報知人間秋的來到。倘若知道,定將其拾起再次拋向空中,讓他在線那剎那芳華。

在這個遠離大海的小城,我習慣了這裏秋的味道,乾澀乾澀的,但其間有滲透着輕薄的香氣。正如一罈原封的酒,回味無窮。貪婪的呼吸着,然後獨自屹立於天地之間,閉上雙眼,調動起全身的感官,去領略秋的風情萬種和古今中外的騷人墨客對秋的別樣情懷。

書中有關於秋的詩文篇章,我估計和今年落葉的數目相比,差不了太多,其內容有思鄉,思親,懷舊……千篇萬律,不盡相同,而我卻對劉禹錫的“自古逢秋悲寂寥,我言秋日勝春朝”情有獨鍾。是誰定義的秋就只能是悲寂寥的舞臺,相比起悲寂寥,我更喜歡樂觀積極地去看待秋景。

秋天的標誌性詩句:無邊落木蕭蕭下。落木給大多數人的感覺是終結是悲涼是寂寞。而恰恰龔自珍的:化作春泥更護花。卻到出了落葉的凋零不是永遠的終結,而是一個短暫的歇息。在不久的歲月裏,他的靈魂將再次甦醒,以另一種方式傲然與天地之間,風騷依然。仔細的去聽,用心去感受,你將感到秋天是一個寧靜中蘊含生機的繁華季節,他並不是終結,也不是悲涼,更不寂寞。

深秋,大樹赤裸的矗立着,而在他庇護下的秋草卻遲遲不肯退去那淺淺的夾雜着微黃的綠,爲了保住天地間唯一能看得見的生機,而一念未滅,存心不死。死守那一份堅強和執着。堅持!爲今年的生機留下不敗的戰旗,爲來年的繁華敲起必勝的戰鼓。

我戀秋,不知道是從何時開始的,只記得近日秋意正濃,我特意從樹枝上摘了幾片乾瘦的黃葉,夾在我的書中。儘管我知道他是怎樣的不情願,而我卻希望他能讓我心中的秋成爲一個短暫而永恆的季節,也許當我磕磕碰碰的走玩輕狂的少年時代之後,看到這早已泛黃的書層中有一片靜靜躺過多年不曾飄落的秋葉,我會悠然想起今天的人和今天的事,然後感嘆昔日之秋的風情萬種。

在在秋天的路上,滿眼是收穫的氣象。

原野上,春花的絢爛,夏葉的蔥蘢,秋果的豐盈,冬雪的蒼茫,一時間都在秋天疊加起來,在頭腦裏復現。哦,秋天,你主宰着收穫,演繹着成熟的美,延展着希望的魂。

果園裏,採摘的蘋果堆成山,從鄉親們喜悅的臉上可以看出它意味着什麼,在他們心中,這儼然就是一座金山啊。

這不天南海北“淘金的人”都被吸引來了,論個頭品質斤兩,蘋果被打包裝袋盛箱,運輸到四面八方。黃色的、黑色的、棕色的、白色的人,捧在肥的、瘦的、寬大的、小巧的、潔淨的、髒兮兮的手裏,狠狠咬上一口,甜在心裏,都誇讚“果鄉”的蘋果好。

玉米還在稈上的時候,就已經咧開了嘴,這無疑給納新愛吃嫩玉米的人當頭一棒。看看玉米的“鬍鬚”吧,在秋風裏自豪地甩動,帶動着玉米棒子似乎就要從秸稈上跳下來,一下子竄到村姑的筐裏去。等把玉米搬回家,扒開了苞皮編成辮子,串在樹上、架上、房檐上,那飽滿的子粒就經常在眼前閃着金光,這樣的場面多壯觀。

秋播儼然已經如火如荼,抓住白露前後這一段時機搶播小麥,那今年的出苗越冬就有保障,來年的豐收自然也就有了希望。種的早的,麥苗已經探出頭來,成片的鮮鮮的嫩嫩的,好奇的觀望着這個陌生的而有灑滿陽光的大地。

水泥路、新莊園、養殖場,縱橫交錯,星羅棋佈,無言的訴說着這個古老的高原的時代變遷。

今日值班,市集上有果園種植的蘿蔔出售,牟姓家媳婦的青蘿蔔還帶着些許未乾的泥巴,讓她剁去櫻子,去除多餘的枝須,腦子裏想起一句話:拔出蘿蔔帶出泥。

上午連隊七鬥測量土地,先北後南,先東後西,承包職工來了許多,連長讓建軍去喊邵家男人來辦公室處理解決關於承包地裏斜角子的事,劉毛毛已經在連部等了很久,打電話邵家男人也不接。坐建軍車去邵家大院門口,建軍進去喊了半天也沒有人答應,我在車上也打電話,還是沒有人接,聽到手機鈴聲在房間裏響,建軍推門進去,邵家男人直挺挺地躺在牀上,眼睛瞪着頂棚,建軍說連長找他解決處理地界兒的事,他躺在那裏動也不動說他不管,愛咋地咋地!這是爲何?

果不其然,他媳婦騎着電動車到連部,說昨晚上兩個人吵架了,說自從那年因爲秋灌跑水被隔壁地承包戶拍了一鐵鍬,就落下病根兒了,變得平時偏執,遇到丁點事情就吃不好睡不好,長吁短嘆,對她發脾氣,少言寡語,帶他回河南老家散散心也不行,家裏大小事鬥要順他的心,要不然就摔摔打打發脾氣,按這個年齡段……難不成是——更年期? 去七鬥北頭,和建軍,建惠,小峯過排渠,去通往北面連隊的柏油路旁拍秋景,很美,這個林帶裏的白楊樹還是1991年栽種的,成林成材的不少,枯死的也不在少數,楊樹需水量大,能有今天的挺拔和高大,絕非易事。

午飯後休息時間,去小蓮店裏,興沖沖地去,都是帶着驚喜出門,看中兩顆金絲玉戒面兒,玉石講究眼緣兒,一眼看上能觸碰到心裏,感覺這塊小小的戒面兒耀眼奪目,晶瑩透亮,裏面隱隱可見石絮,平時很少與小蓮交流戒面,掛件、手鐲、項鍊,但是這兩個戒面兒兒讓我怦然心動。給這精靈般戒面兒一段故事吧,關於主人,關於戒面兒。

坐書童車去七鬥地裏,小棉襖地裏東邊還有兩板棉稈沒有淨稈,給大磊說犁地的事,華子打電話已經進車犁地。三民和媳婦在地裏撿拾殘膜,淨稈機在作業,到處煙塵滾滾,空氣中粉塵嚴重超標,往日的高遠藍天被灰濛濛的煙塵籠罩,讓人無端地感覺壓抑,感覺沉悶。

幾個人在連部門前說話,廚師要蒸饃饃,今晚開飯時間延後,新財騎摩托車過來對着連長和建惠就吼叫,棉包沒有拉,着急上火,說話比較偏激,他看這一招不大好使,吼叫兩聲又騎車把媳婦馱過來給連長說,我和孔書記就他找連長解決問題的方式方法的態度批評他,他說自己着急上火,再着急上火,解決問題要好好說話,連隊沒有說誰有述求不予理睬的,我們每天顧不上家裏,吃住在連隊,爲的是啥?連隊解決處理了大大小小多少事,沒有象他這樣的。他聽了也覺得自己方式欠妥,去連長辦公室好好解釋。 我們不能指望承包職工和我們一樣能做到事事爲對方着想,能顧大局,誤解和指責讓我們也心生委屈,可是事情還要解決要協調,換一種方式做到相互尊重和包容理解,多好!

廚師蒸了花捲,開籠的饃香花捲香,就着腐乳吃,感覺真好,那個中午炒的魔芋片我們可是沒有吃上,其實好想吃呃。領導開玩笑善意提醒:不能再吃了啊,再吃都變形啦!哈!哈!哈!哈!建軍一溜煙不知去向,和建惠聊天說說話,說說我們都曾經歷的那段艱苦歲月,這不就走過來了嗎,我們經歷過,感受過,至少也在自己的匆匆歲月裏,有一段蕩氣迴腸的奮鬥!

當九月的天空還依稀地殘存着幾分燥熱的音符,一抹塞外的涼輕輕地打在少女聖潔的衣衫上,惹得滿山的野菊花羞紅了臉。我,一個世俗的匆匆過客,在這個充滿喜悅的畫面裏行着,走着。也不知心底的感慨從何如來,只一個莫名的眼神,那道高高的山崗向我露出微微的笑。她伸出寬大的臂膀,想要將我攬入懷中,讓我感受那久違的暖。我一顆遊子的心,像是睡在母親的搖籃。慢慢地,靜靜地感悟這無私的愛,愜意的我此時有些微醉,或許擁抱季節纔是最美的答案。山還是那座山,只是望着,望着她又分明高了許多,我想是她在盼着有一日能夠到達天空,和夜晚的星星爲伴。遠遠的,我似乎感覺風有意放慢了腳步,她們調皮的行着,當幾朵白雲掠過,我知道她們有很多悄悄的話要說。甚至走得更慢的,說不定在偷窺那家姑娘洗衣。柔柔地一縷清風終於吹過,她肆虐的舞動我的頭髮。當我還在回味剛纔的一瞬,猛然間,一曲天籟之音在高山褪去的黃駐足。許是太過幽美,連戲水的鴛鴦都聽得入迷。

天,還是變了,剛纔還是湛藍的海,不料一下淪爲黑暗的階下囚。我不是一個狂妄的人,因爲大自然的力量那是無窮的。終於,在自己還未欣賞完曠野的美景時,我當了一回象徵性的“逃兵”。雨,就這樣毫無徵兆的下着,她由陣陣的悸動變爲狂躁的音符。我知道,一場遲來的雨正打溼着我孤單的屋檐。我不敢靠近,只願靜靜地聆聽,聆聽這來自天地間的音樂盛會。有種如釋重負的樣子,內心一度膨脹的我,於是,獨倚窗前聽雨拍打往事的過往。也許她知道自己終會落地,在完成每一次高難度動作的同時,她轉過頭來與我對視,像丈夫送別妻子一樣溫暖。當雨水匯聚成線的柔美,她們又在空中留下一段悽美,那一刻映入眼簾的彷彿是深閨少女爲這個季節精心編織的簾櫳,不過可惜的是她再也沒有等來一個深情地擁抱。許是她的義無反顧,得到了哪位畫家的垂青,在無垠的想象還未展開之時,她又象一位待嫁的姑娘披着一層神祕的面紗,讓人在天地輪迴的空隙裏流下一抹嘆息的淚。你瞧,幾滴調皮的雨點兒正害羞似的向着我狹小的房間望去,可能是被這精緻的點綴所傾倒,在好奇的驅使下,她們竟“衆叛親離”濺落在還未完全關閉的窗戶一角的地板上,然後慢慢地匯成一個小水窪。當我想要去趕走她們時,一次刻意地回眸彷彿過了千年,萬年。我試着用手接住幾滴雨兒,卻不想一股泥土的芳香撲面而來。漸漸地視線開始變得模糊,能看見的只有那若有若無的遠山和高大的樓房,其實我是很想看得更遠,一層厚厚的迷霧遮擋了我的目光。只剩下窗前不斷閃動的人羣,他們打着各色的小傘漫步雨中。當目光再度重疊,他們彷彿是在訴說人間一段充滿傳奇色彩的故事,那段故事裏搖曳着一個夢,夢的盡頭便是地老天荒,海枯石爛。

愛是沒有邊際的,如今如飢似渴的田地也終於得到了雨的滋潤。這好像一位女子終於能夠與自己心愛的人站在一起,那種景緻是多麼地唯美。此刻,我知道恨透了夏季的那一片土地如遇甘霖,她們正盡情地分享這來自上天無悔的恩賜。她們不爲這場久違的雨,只爲空氣中漂浮着些許豐收的喜悅。聽,她們好像在說:“親愛的朋友,請你舉起這杯酒!”遁聲而去,我又彷彿看見千里之外那金燦燦的顏色在天際間穿行。遠遠的,她們就象一座座金山矗立在夢的彼岸,給人帶來無盡的遐想。其實你我都明白,她不是夢,她是凝聚了農人無數辛勤汗水的結晶。我想歲月依然記得這每一滴辛勤汗水的背後,一定還隱藏着無數個感人的故事。清風幾徐,她帶着幾分羞澀的樣子親吻着我遠方的那一汪金黃。也許她們富有靈性吧,在一位能夠感悟自然之美的名家的召喚下,竟不由自主地跳起了好看的舞蹈。她們就象大海里泛起的點點波瀾,一會兒象嫺靜的少女那樣顯得十分地沉着,一會兒又象野性十足的駿馬馳騁在刀光劍影的熱血疆場中那樣地瘋狂。我渴望自己是一匹馳騁在刀光劍影的熱血疆場中烈馬,如此我將在特殊的時刻,用列強的血來祭奠每一個逝去的忠魂和英靈。

風還在肆意地吹着,只一個不經意她便掠過了浩瀚無邊的稻田。悄悄地,她來到了一片樹林,如果你想問我她的身影在哪,我則會告訴你,她正在林間觀望一場愛的別離。乍看樹陰的盡頭,有一條寬闊的馬路一直延伸到海角的盡頭。不同的是,這裏已經沒有了往日的氣象,一片狼籍,蕭瑟的軀體早已被伺機而入的冷佔據。也許是綠葉不再依戀着樹強壯的身體,她們企圖掙脫這無知的束縛。也許是她們爲了挽救哪位傷情地女子,在黑白更替的對話中留下一次次嘆息的光芒。於是,一場愛與恨的交響曲隨風的影象而變得撲溯迷離。風靜靜地吹着,一片,兩片,三片。望着那些飄飛的落葉,枯黃的落葉,也許她們還依戀着這美麗的人間,在即將落地的那一刻竟向湛藍的天空投去了深情地一眸。追溯而去,只是這深情地一眸顯得太過於蒼白無力。當眼前所有的一切一剎即逝,我驀地想起了流星劃落的夜晚。記得老人們曾這樣講過,其實在茫茫的宇宙中有一顆代表着自己命運的星宿,你別看她們一閃一閃的,當屬於你自己的那一顆星宿變得黯淡無光的時候,就意味着你的生命從此終結。是啊,人生來去匆匆,但願我們自己能淡淡的來,淡淡的去。不要等到生命終結的那一天,才意識到自己是帶着遺憾而走的。

都說每逢佳節倍思親,天空的雲那是遊子的心,可否還記得臨走前父母曾經叮囑過的那一番話語。望着那深邃的天空,看天邊的雲朵如塵世間的浮萍一樣從容的飄過,白色的雲,烏黑的雲,七彩的雲,這不就是在訴說着我們不同的人生嗎?當午夜的旋律悄然來襲,望着天空那僅有的一輪明月,我沉思了許久。此刻,我正努力的回憶父母那張慈祥的臉龐,佈滿老繭且經歷雨雪風霜的那雙強有力地手兒,還有那曾經扛起重擔的寬大的肩膀。此刻,我在想孤獨的我何時才能把心中的夢來圓,我心中的她究竟身在何方?於是,我帶着這唯有的希冀枕着柔美的月色睡眠,渴望着夢裏的一切能夠早日實現。今夜的月色出奇的美,月也出奇的圓,我想可能是與家人團聚的日子已經近在咫尺。

漫長的夜一瞬即逝,一覺醒來的我依然覺得內心一片空蕩,也許是自己的生活缺少激情地緣故。窗前已有閃動的人羣,不同的是他們被一層厚厚的面紗所遮掩。早起的晨露,已經把這個世界點綴得象是哪位畫家手中的,惟妙惟肖的山水畫卷。透過朝陽的目光,隱約地還能聽見山間溪水叮咚的聲響和鳥兒歡快的歌唱。驀然,將自己心底的夢兒放飛,遠遠的,農人的辛勤耕耘,遷徙的大雁,牧童的嬉戲玩耍,和着村姑那顆驛動的心在天際間迴盪。但願人長久,千里共嬋娟,此刻我願把這深深地依戀寄向希望的遠方,靜靜地你可在仔細聆聽?鄭重捧着這首優美的旋律,我醉了,忘了自己身在何方,此刻我願這深情地寄託化作一紙厚厚的書籤,讓讀懂我的人進駐心房。心房亦新房,如今秋風掃落葉,殘花蕭瑟去的景緻我已不想要。此刻,我正感懷着秋的一切,感懷着秋天那顆驛動的心跳。秋風陣陣,我愛楓樹林的那一抹紅,此刻我的熱情象火。

雖與史鐵生寫的那篇令人潸然淚下的文章同名,但它卻僅僅是我對秋天的懷念,與人無關。

僅因秋日的那份秋高氣爽已漸行漸遠,我多多少少有些留戀,僅因我有意無意地窺見了秋天轉身離去的一抹美麗的影,所以我記下這些曾凝結在我眸裏,仍定格在我心裏的細碎片斷,寄託我對秋天的懷念。

落光——祕密

我一向喜歡秋日的陽光,曬了被,竊喜。然而正是那份熱度,讓我午休沒了睡意。無奈攜了《撒哈拉的故事》,捧杯茗,到了陽臺。

我也一向喜歡後山的風景,尤在這秋日的午後。稍遠處的山是深黛色的,靜,冷。而山前略近處的荒草樹木卻是溫暖而婉約的,竟一點也不像北方的風景。南方的?亦不是,倒像極了西方油畫,是<<楓丹白露森林的入口>>那類。只要你看到它們,便會欣悅於它們的精緻唯美。那淺黃淺綠的一片,沐上午後迷離的陽光,美得有點醉。那黃了的葉要怎麼形容呢?它們竟絲毫不着秋的涼意,自然也就無悲可言,反倒使我感受到它們的溫情。輕輕搖曳着,似乎是它們在舞動着秋風,稀稀朗朗地泛着細碎的陽光,溫暖得清爽,應該是薄荷味溫奶茶的味道吧。那片片的葉沒有夏日的你擁我擠,可儼然是茂盛的,洋溢着生命的氣息。一片片豐盈着枝幹,讓你滿目是風動的錦燦。這樣的美,漸漸隨着太陽在我筆端的西斜而隱入黑色的夜,不由得慨嘆,這樣的午後,今後還會有幾個呢。然而現實卻更加讓人猝不及防。

翌日清晨,看到陽臺上陽光明媚,很自然地把自己養的小花擺上陽臺,它們本該受到這樣的沐浴與滋養。而後不知是主動還是被動,望了一眼那後山的淺黃淺綠,這一望,竟呆住了,目光粘在它們身上,再也無法脫離。昨日舞秋風的黃色流彩,正在朝陽的光輝中,無風的清晨裏一片片落下,落得乾脆自然,沒有絲毫的纏綿與依戀,甚至,沒有傾斜。就那麼果敢的直直的競相飄落,像在完成一項任務,從容而迅速,又像是在奔赴一場盛宴,熱烈而激情。整個後山,我目所能及的整個視野,全然如此,那溫婉竟陡然壯闊了。手中還握着那兩盆小花,眼睛依舊停留在那偏偏墜落上,一動不動。心,卻在大口喘着粗氣,它震撼了,驚悚了。這大概就是時節吧,萬物都要遵循的時節,即便沒有命令,沒有脅迫,萬物也會遵循,不卑不亢地遵循,完全主動的,生命本能的主動。

不知過了多久,幾近中午了吧,陽光還是昨日的陽光,而昨日的淺黃,那閃爍的璀璨,一閉眼工夫就消失了。留下的是那落光的'枝椏,裸露着褐色的肌膚。那樹終於與荒草渾然一體了,若蒙娜麗莎背後那神祕縱深的風景,格調亦變得深沉,顯然冬的氣味已瀰漫開來。不禁在心裏打鼓,昨天是什麼日子,昨晚發生了什麼,是誰藉着夜黑風高悄悄下達了命令?今天又是什麼日子?是葉兒們集體向根報到的日子?從昨日午後到今日午前,那片片的璀璨就這樣消逝了。快得讓人難以置信。然而一切全部掠過了我的眸,我忽爾感覺我不再是一個旁觀者了,我無意邂逅了秋的祕密,成了這場非凡儀式的目擊者,自己已然是它的一部分了。想到這兒,心裏陡然增加一份重量,再望一眼後山,全然荒草,再無色彩。而我的兩盆小花依舊青蔥,不覺有些許惆悵,鬱鬱蔥蔥的它們被我一廂情願地剝奪了生命的時節,它們真的樂意嗎?它們也一定正對着那兀自墜落的葉出神吧?一方自由而獨立,一方禁錮而依賴,然而都依舊在生長着,像極了-生活。

蜜蜂——奇蹟

早已習慣一人獨自緩緩走過校園的篤行路,那長長的一段獨處,可以讓我思考很多。緩緩地行,腳下踩踏着落葉,聽到它們細微斷碎的聲響,心裏是陣陣的悸動。那滿路的葉又有幾片倖免於行人腳下呢?這大概就是宿命吧。低着頭怔怔的想,卻未停下前行的腳步。繼續踏着那片片的枯體,猛然發現,一隻小蜜蜂,一動不動的小蜜蜂,靜靜趴在那片片枯葉間,軀體那鮮明的黃色讓它顯現,映入我的眼簾。我小心翼翼地拈起它放入掌心,它死了嗎?還是凍僵了。我緩緩合攏了手,把它握入掌中。該不會如農夫和蛇吧?不由邊走邊輕輕把手張開一條縫來窺視,希望它甦醒,又怕它傷了我,害了自己。

不知不覺到了宿舍,坐定,猶疑地張開掌心,它依舊無聲無息,我抱着一絲希望對着它哈着熱氣,亦無用。它確實死去了。它是那樣的完整,又因何而死呢?時節嗎?仔細地看它,也是我第一次如此近距離的毫無顧忌地觀察一隻小蜜蜂。它大概也就一釐米長吧,兩黑色觸角,六條細黃的腿蜷曲着,毫無生命的徵兆。黑色的眼睛早已沒了光彩,窺不到任何心靈的祕密。那褐色的蜂針仍是鋒利而威懾的。唉,儘管它浸染過各種各樣的花蜜,卻仍是這樣的冰冷尖刻,這大概是蜜蜂身上僅有的防衛與棱角吧。黃色鼓脹的肚子上是精緻的三角形的花紋,絕對對稱式的排列。一對茶色的翅膀,泛着似瓷的釉質的光澤,薄得透明,堅挺的凌空展開着,保持着飛翔的姿態。忍不住,輕輕撫摸一下那小小的身軀,竟是滑膩的,顯然是它身上細微濃密的絨毛煥發的神奇。

我趴在桌上靜靜的凝視着它,我要把它埋在我的小花裏,與我那死去的小魚做伴嗎?還是把它做成標本?埋葬,捨不得。標本?太殘忍。不知如何是好中,只好把它暫放於陽臺的小花盆裏。看它偎在在花間,沐着陽光,染了一身金黃,竟如活着般展翅欲飛了。就在我看得出神,嗡嗡的聲響把我拉回了現實,是蜜蜂震翅的聲響。我驚異地聞聲望去,眼裏赫然是兩隻大蜜蜂的身影。它們盤旋着,徘徊着,我則驚懵着,甚至有了一絲恐懼。忽爾,一隻飛走向了小花盆,未停駐,環飛一週,毅然離去。那死去的小蜜蜂依舊一動不動安然偎在花間。而另一隻兀自向我飛來,我不敢動,靜等着它的到來。它飛過來了,飛向我的左手,那隻握過小蜜蜂的手。它停下來了,停在我下垂於身側的左手上,我仍舊不敢動,甚至不敢看。我那微蜷的左手只能感到毛茸茸的觸癢,由外及裏。它在幹什麼呵?我默默祈禱。片刻的時光變得好漫長,它終究絕然飛走,飛進午後迷離的陽光,再無蹤跡。留下的是陽臺上癡傻靜立的我。不知過了多久才曉得移動目光,腦海中卻不斷翻騰那一幕場景。

這是個奇蹟,對不對?那兩隻大蜜蜂是來告別,或是進行一場別樣的拜祭,是現存生命體對已逝生命體的緬懷與告慰。那兩隻大蜜蜂飛走了,我的小蜜蜂又何嘗不是呢?我分明於這日的午後看到一個得到了慰藉的小小靈魂,沐着金黃,前往了不知名的輪迴。我那不知如何是好的選擇,便軟弱蒼白的隱去了,心裏平添了一份對生命的敬畏。

秋天真的離去了嗎?沒有吧。只要落葉在,我的小蜜蜂在,我的懷念在,你又怎好說它離去了呢。

不用把崇拜寫進字典裏,走過、戀過、散過就隨了緣分,不再奢求繁花鋪設的錦繡山河點綴過往,在秋日的暖陽下淡然如昨。

是紅葉醉染了層林,還是次第的顏色染透了時光,嘗不盡的秋韻任誰都可以擷花賞葉,似粉彩畫裏的詩意,寫滿那條通往山頂的小路。

小路兩旁盛開的野花隨風招搖着,在秋日的暖陽下不遜紅葉的妖媚,靜靜裝點山坡上婀娜多姿的歲月,遍尋草叢中踏過的足跡,早已化成飛舞彩蝶把寫意的光陰描繪成秋日畫卷,美不勝收,裝不下滿兜的詩情畫意,更勝春日裏醉臥青石的愜意,轉圜人生的絢麗景色,不輸山水之間的波瀾壯闊,一程的繁花相送耀幾世星辰,難忘秋日、暖陽、和風。

感嘆自然變化的神奇,一路行來的心境也開闊許多,美來自入眼的萬千色彩,來自飄過耳邊的原始嘶吼,鏗鏘節奏的吶喊是助力攀爬的樂趣,痛並快樂的情緒感染的是壓抑在心底的傷愁,征服過了人生的千山萬水,行一程,送一程,攜手並肩在人間漫步,隨恬淡的笑容越來越從容,寄情的山水漫畫了今日秋天的印象。

再多的深情難填平時光蹉跎裏的悲傷,激情化爲平淡掩埋不了溫暖內心的一剎那,絢爛的色彩何止停留在秋日?飄飛的紙鳶尋手中長線依然迴歸最初的夢想,那是熱愛時的唱響,也應和秋日的種種變化完美彼此人生。

尋尋覓覓在斑斕的色彩,秋天裏的甘甜是隨山澗涓涓細流漫過心間的,絲絲的回味凝結了光陰故事裏的真善美,微微帶笑的容顏也很傾城,不用把崇拜寫進字典裏,走過、戀過、散過就隨了緣分,不再奢求繁花鋪設的錦繡山河點綴過往,在秋日的暖陽下淡然如昨。

星羅棋佈的野花纏繞的是放下包袱的輕盈,跳躍的、舞動的歡愉是生命存在的證明,因陽光而嫵媚,因秋爽而嬌俏是相愛時的悸動,鳥鳴隨藍天在空中翻飛,點點滴滴飄灑下太陽雨醉了時間,迷了山崗,不記晚歸。

抓一把潤潤的泥土,也能捏出心中模樣,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的容顏銷了多少癡心人的魂,只把秋天當成四季過,不思夏炎,不念冬寒,守住內心的秋霜滿天,竟也開出秋天的蜜甜,沉睡了心中思念,擡手劃過蒼穹最深處的牽絆,來回數個里程,認真清點過秋天印象裏存放的愛戀,歸去來兮新墾的田園又落下多情的種子,依依盼望着那場初雪的來臨,再現夢裏雪花繽紛美麗。

盼着,盼着,終於盼到了。秋天來了。

秋天,我順手拾起一片落葉。葉片上鵝黃色的底兒泛着淡青色的光彩,色調是那樣的自然和諧。葉片深黃,略略塗着一些紅暈,將其揉碎放在鼻子下聞一聞,一股沁人心脾的芳香,令人陶醉……

秋天,用多情的眼波在花的殘紅間、水的微波里穿梭。秋天,用輕柔的手撥動每一個音符將他們演奏成一支優美的曲子。熱鬧的世界在秋天的催促下沉靜了下來,不信你看,花兒們不再爭奇鬥豔了,蟬兒更是不見蹤影了,燕兒們也已起程南飛了。

秋天的天空是高爽的,比起寒冷的冬天來,我覺得秋天的天空更加晴朗,陽光更加明媚燦爛, 一朵朵輕紗般的白雲,像給蔚藍的天空繡上了大花,是那麼的純潔,那麼潤澤,那雲可真靜啊,靜得讓你感覺不到它在飄動,那潔白耀眼的雲朵,有的像淘氣的小孩,有的像兇狠的大老虎,形狀不一,千奇百怪,瑰麗無比。

秋天,連綿起伏的山被染成了墨綠色,在美麗的稻田裏,沉甸甸的稻穗,把稻杆壓得直不起腰來,細長的稻葉在陽光的照耀下,發出了金色的光芒,“沙沙沙沙”稻穀隨風起伏,像是滾向天邊的海浪,一片火紅的高粱神氣地高昂着頭,臉通紅通紅的,像是喝了好多的酒,它那碩大的葉子隨風飄動,好像在向人們招手,又好像在炫耀自己的果實,玉米鬍鬚長長的,像位白鬍子老爺爺,正對着我們微笑,美麗蝴蝶在菜園裏飛來飛去,爲菜園增添了不少色彩。

秋天,多麼的迷人啊,我愛你,我希望你永駐人間。

秋意漸濃。秋風是個調皮的孩子,在山坡、田野不經意的嬉戲間,灑下金黃與深紅,整個村莊就被渲染成了一幅壯美油畫。我知道,屬於父親的季節來了。

此時的父親是欣喜的,看着那漸漸變黃的田野和染上些許蕭瑟的山崗,臉如秋菊般舒展,綻滿喜悅與欣慰。

首先要收的是山崗上的玉米。天將亮未亮時,父親就在院子裏磨鐮刀,鐮刀一遍遍來回蹭着磨刀石,聲音歡快。勞作的一天就這樣充滿着希望開啓。從白露浸染的清晨到驕陽炙烤的中午,個頭飽滿的玉米棒子,在籮筐裏被父親碼得整整齊齊,黃燦燦地綻放;砍倒的玉米杆,被父親排成一排,在土裏邊靠立山牆,頗爲壯觀。兒時,每每在仲秋的中午給父親送飯,遠遠地就可望見他在玉米林立的地裏,嫺熟地從玉米苞中掰下一個個棒子,寬厚健壯的背影,在一片蒼黃色的地裏顯得格外醒目。那時,父親的身影就是一座大山,在我心裏厚重得無法言說。父親大口吃飯,還不忘記叮囑我找個陰涼的地兒呆着,我幼小的心裏,常會感受到憐愛中涌起的酸楚。

再到收稻穀的時候,是農忙季節,學校會放農忙假。我和弟弟會跟隨着父親到田野裏,稻香陣陣無暇顧及,揮鐮割禾的我們時常會被田地裏偶爾出現的泥鰍洞吸引,不由得停鐮挖洞,搜尋那個田地裏的精靈,全然忘記了自己的任務。漸漸地,跟不上父親摔稻的節奏了,父親卻也不呵斥,自己先把稻穀割倒一大片,在地裏一字排開,一堆堆剛好適合手握的大小。再兩手抓住一把把割好的稻穀,一次次揚起,又奮力摔下,打在木質禾桶的內壁上,整個田野裏就會響起有節奏的“砰砰”聲,顆粒飽滿的穀粒就在這融合了力與美的弧線與衝擊下齊刷刷地彙集在禾桶裏。那彙集了汗水與辛勞的聲音,在整個田衝裏歡快莫名,被揚送得很遠。每三小堆割好的稻子摔完,父親順手抽出幾根稻草,在稻草的尾端一繞、一按、一拉,一氣呵成,紮成一個個草把,散開根部,讓它們哨兵似的立在田地裏,成爲田野最後的守望者。當打下來的稻穀漸漸填滿了禾桶,父親就將籮筐裝滿了送回家。一個上午,大概會打三大擔才滿意。有時過了響午,我和弟弟玩累了,幫着他有一荏沒一荏的割着,腰痠背痛,手腳發軟,趴在田壠上不想動彈。這時父親就會燃根菸,不緊不慢地說:“做什麼都不容易,要學會吃苦纔好啊!”

玉米收回來了,黃燦燦地掛滿了整個院子,稻子也打了回來,曬在坪裏金黃一片。這時的父親,會不時叼着煙在院子裏,攪動下玉米或者稻子,翻曬着他的秋天。

歲月在秋風中一頁頁翻過,我和弟弟漸漸長大。每年秋天,當我們提議下地去幫父親做事的時候,他卻不樂意了,他總嚴肅地對我們說,這活不是你們乾的,你們的任務是讀好書。

現在,我和弟弟都成了家,父親那寬厚健壯的腰背日漸削瘦佝僂。每年秋天裏回家,仍看到院子裏掛滿了玉米棒子,穀倉裏堆滿了稻穀。我們多次勸他和母親不要這麼辛苦了,別種地了,可每每答應得好好的,來年又是如故。說不動父親,弟弟就給他算了筆細賬:“一畝地累死累活幹一年,除去種子、農藥、化肥、工時,哪裏有什麼收益?都是白累了。”父親卻沒把這話聽進去,還是在春天裏照常播種,秋天裏照常收穫。秋天是父親的領地,他要永遠地佔有。看到鄰里好多的地荒蕪了,還帶着惋惜、慫恿着鄰居說:“現在種地不交稅不說,還能領國家補貼。咱莊稼人要是讓地荒了,良心說不過去啊!”

由於父親的堅持,當秋風吹起的時候,我和弟弟都儘量趕回去,帶着孩子,下地幫二老幹些活兒。好在大小農事都經歷過,幹起來都難不住我們。孩子也會在地裏嬉戲、找泥鰍洞,一如當年的我們。只是孩子的收穫往往不如我們當年。農藥、化肥的過度使用、電擊捕魚工具的濫用,讓地裏的精靈們生存空間越發逼仄,近乎絕跡。勞作的間隙,秋天,是我們與老人的熱門話題,我們樂意看到老人家在秋天裏收穫的滿足,如他們的糧倉充盈。秋天,也成了全家人難得的團聚季節,一家三代,如果不是需要回家幫忙這個最大的理由,除了除夕,一年中能有幾次這樣的全家一起因爲勞作需要而共餐、憶舊、話桑麻的閒靜時光?我想,這也是父親每年秋天最大的收穫吧。

“立秋”,只是個乾巴巴的節氣。真正意義上的秋天,是從蟬兒的第一聲咳嗽開始的。夜風冷了,露水涼了,不善保養的蟬兒,在某個夜晚得了傷風。儘管如此,歌唱仍是蟬兒生命中的第一要務,不過那歌聲沒了夏日的響亮,多了幾份悲切,增了一點淒涼。

當玉米開始齜牙咧嘴地憨笑,當高粱滿面紅光地張揚,田間的麻雀們,也迎來了久違的歡暢。是啊,秋收的臨近,意味着飢餓的日子再次被畫上了一個句號——再不用爲了尋覓一丁點草籽,成羣結隊地四處流浪。“嘰——”從這片玉米地飛到那片玉米地,盡是些自給自足的愜意;“喳——”從這棵高粱落到那棵高粱,盡是些長了羽毛的身寬體胖。

隨着夜幕的降臨,作爲琴瑟高手的蟋蟀們,在水足飯飽之後,個個在自家門口擺好陣勢,舉行“相約在秋季”的專場演出。別看蟋蟀們在白天那麼文靜,到了夜晚則完全換了另外一副模樣,可以說是典型的“夜來瘋”。彈琴的彈琴,舞蹈的舞蹈,那場景撩惹得其他秋蟲們也沒了半點的睡意,於是,或自覺或不自覺地也加入到了歌唱的行列。“唧唧——”這片草叢傳來剛剛發出嗓門的羞澀,“嘟嘟——”那個牆角則是大嗓門的豪放。

“嘎——嘎——”進入秋季,原野的上空時不時地見了些飛翔的大雁。儘管離大規模南遷還有一段時日,不過大雁們是有心的主兒——爲了南飛,一邊尋找強身健體的秋糧,一邊抓緊時日,訓練初飛的兒女以最有力度的姿勢翱翔。

儘管秋收還是個青枝綠葉的字眼,閒不住的耕牛們卻開始“哞哞”起了焦急。不過,急也白急,原因很簡單——“突突”叫的現代化機械,已經成了秋收秋種的主旋律……

一年當中,總是春天最活躍,夏天最勤奮,秋天最相思,冬天最累要沉寂。

秋天,是思念氾濫的季節,就連雨天在窗前,都能感到它的涼意,就連午後遊走的街道,都能透過落葉想起曾經。我們忙碌嗎?爲何總會抓住時間的縫隙,悄悄的去緬懷過去;我們不忙嗎?那又爲何總是活的如此累,幾度想要放棄。

是心的不滿足,是心裏涌動的遺憾,是心裏渴望的美滿,關於那些年,我們之間的親情,關於那些歲月,我們之間的友情,關於那些日子,我們之間的愛情。人,承載的情感太多,我們來不及卸下,又要揹負起新的感情,日常的情緒,都默契的集中在秋季,如洪荒之流,洶涌澎湃,瞳孔也來不及鎮壓,就這樣,靜靜的,流淌,溼潤臉龐。

懷念,過去歡快的時光,舉着小草歡樂的在田野裏奔馳的樣子,無憂無慮的玩着屬於我們的遊戲,興致盎然的聽着說書人講故事;思念,曾經疼愛着我的人,讓我有了資本,肆無忌憚的打着姐姐的小報告,毫無節制的吃着你的營養品,囂張跋扈的和奶奶叫板,最後,是毫無出息的辜負你的期望,接受不了你的離去。

誰說的要堅強,誰說的要含着眼淚去奔跑,在這個煽情的秋季,矯情的回憶藏不住,也忍不住。人們總安慰人說,愛笑的人,運氣總是不會太差。那像我這樣愛哭的人呢,會不會惹人有一絲心疼?

小時候受挫,哭一場,就過去了。長大後受挫,就必須去成長,才能迎來明天。我們都在失落的時候緬懷過去,那是因爲童真的年代給了我們純粹的歡聲笑語。

思念太矯情,人就變得太傷情,在秋風颯爽的季節,顯得更加蕭瑟,秋色愈加襯托了濃濃的哀愁。沒有人可以抵擋得住回憶的漩渦,它像是泥沼,牽引着人們越陷越深,有一句話這麼說着,孤獨的人,有着他們自己的沼澤。

一直以來,好多心情,都沒處訴說,只有一筆一劃的寫成字,纔會有人看,這其實也是一種悲哀。也許有一天,我會回過頭讀這些文章,也許我忘記了這些句子都爲誰而寫,可是我不會不懂,這些文字裏流淌出的悲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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