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遐思散文欣賞

來源:秀美派    閱讀: 6.47K 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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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清晨的班車經過井湖路時,我習慣性地探出頭來欣賞那一汪湖水。昨日的大雨沖刷了一切塵埃。此時空氣清新,涼爽宜人,湖邊的柳絲在輕風中微微舞動着,她們的腰肢是那樣的柔軟,神情又是如此的自如,讓人好生羨慕。暴漲的湖水,顯得湖面越發寬廣了。兩座小島彷彿浮在水面上的兩艘船兒,但這是綠色之舟,生命之舟,充滿了活力,令我不忍要登舟遊湖了。清洌的湖水泛着細細的波紋,仿似一面巨大的鏡子,要是能對鏡梳妝將是多麼得浪漫與愜意呀!

遐思散文欣賞

遠處的湖堤上有三三二二的人。有的腳步匆匆,有的步履閒適。但能繞湖疾走,即使腳步匆匆點又何妨呢?因爲這滿湖的風景已然入其心了,想必這一天也會是好心情吧?!那些腳步閒適的人,最幸運了!他們輕鬆地沐浴在這一派湖光山色中,感受着這清風、寧靜、綠意,於這短暫的人生苦途中也是莫大的享受了。而那位靜立在湖邊,手執一根細長魚竿的人,他背影瘦長,神情專注,與這近水、遠山是如此的協調,竟有種空濛的美。我想,此時魚兒上鉤與否已不重要了,他的內心或許寧靜、或許翻涌,但唯有在此境此景中,他才能聽到自己內心最真實的聲音,也許堅硬的內心已變得柔軟了些,因爲這大自然的饋贈又有幾人能辜負呢?

此時遠處的青山已撩開了薄薄的面紗,她的身姿已隱約可見了。想必山林中的鳥兒正在盡情地歡歌吧,野花也在怒放吧,也許她們是孤芳自賞,但能遠離塵囂,在這如詩的美景中歡歌與怒放,豈不幸哉!

不知不覺中班車已到站了。驕陽依然無蹤影,空氣依然清新,微風還送來了幾縷香樟花的幽香,紫薇花已零星地開了,色彩豔麗,而我的腳步也輕快了些……

一夜雨,淅淅瀝瀝,伴清夢柔腸,滴滴答答,卻終是擾了半宿淺眠。斜風輕送細雨穿過敞開的窗戶打溼了薄薄的紗簾,素雅清淡的簾一改往日的寧靜冷漠,滴淚含笑隨風起舞,綻放最美的姿態。誰說?笑顏纔是幸福?簾的心事,誰懂?也許,我們認爲的靜雅纔是它應該具有的最美最佳境界,在它,卻是舞動妖嬈,哪怕一刻,綻放!哪怕,滴血流淚,便是此生無憾。誰知道呢!就如這個六月,這個多雨的塞外之夏,誰解?風之情!雨之語!誰懂?漠寒!漠暖!

拋開雜念,起身,用滾燙的水沖泡一杯水菊花,頃刻間,淡淡的香味纏綿鼻息,靜觀早已枯萎的菊瓣輕輕舒展,心瓣含笑,釋放畢生的香氣,只爲此生最美,也爲最後的絢爛而展顏一笑。 美,不在量,而在精,精彩,一次足夠!

一如既往,每個下雨天,都會推窗,用我瘦瘦的雙手向上,迎接雨滴,看它們在虔誠的掌心裏跌落,旋轉,起舞,而後順着指尖滑落,迴歸泥土。迴歸,宿命!接受與否,奈何!宿命!

搖頭淺笑,自然而已,何必憂慮。莫若,閱讀,書架上一排排瀏覽下去,最喜的,還是那本《親愛的三毛》,我厭倦旅行,卻狂熱的喜歡只爲流浪的三毛,甚至於她的隕落,都變態的認爲那麼浪漫,絲襪的柔軟,卻能結束一個鮮活的生命。我不悲傷,不惜她的永逝,也許,正因爲在最好的年華里,在最巔峯的時刻離開,成就了最美麗的永恆。我不知道,喜歡她,卻不一定就能理解她,就像崇尚《向日葵》,卻永遠也無法仰望到凡高的高度一樣。

心,卻難以完全靜於書籍,隨意的翻了幾篇三毛信箱的回覆,她在信中勸慰別人,那麼明理豁達,卻勸不了自己,終是走上了不歸路。世上,最難懂的,還是自己,還是人心,最不可勸的亦是人心。心,能忍,卻不可勸。能走進心裏的人,不用勸,一個“懂”字足矣!走不進心扉的人,何必勸?這世上,懂你的人,有?無?只有心知道。

終是,讀不下去,燥亂的,不是窗外的喧囂,依然,是心的浮沉,輕輕地合上書頁,那枚精巧的書籤,阻隔了書裏書外,卻關不上思緒的起伏。窗外,不知何時,雨已停了。不算熾熱的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灑落一地斑駁。葉尖上的水珠晶瑩透亮,隨着微風的搖曳,滴落,願也?非願也?都須滲入泥土,等待陽光照射再次昇華,再次跌落,便是雨滴的宿命。恰如我,最喜歡把所有說不清道不明的事情都歸結於“緣”。緣聚緣散皆緣也!

一直有個渴望,渴望拜謁樟樹市古蹟之一的永泰鎮古塔。今年清明假期,我終於卸下都市的繁忙,遠離城市的喧囂,拋棄世事的瑣碎,披一身難得的悠閒,如願造訪了心儀已久的永鎮古塔,敬重之情瀰漫着我的心房,久久地,揮之不去。

永鎮古塔座落在離永泰鎮政府一華里的贛江大堤邊沿。遠遠望去,古塔呈圓錐體,近看呈六面體的方角形。塔身由青磚和紅石搭配而成。滄桑歲月的磨礪和洗刷,使古塔顯得有些斑駁。斑斑駁駁的牆壁宛若它風霜歲月的一層老繭;牆壁上的幾把荒草、幾棵小樹宛若它仙風道骨的幾縷鬍鬚;棲息在塔上的清脆鳥鳴宛若它彈奏出的歲月交響曲;而那些淺淺淡淡的青苔,則是它人生磨難出的一點點老年斑。數百年的風聲雨聲過去了,古塔仍風韻猶存,它像一位上了年紀的老人,百年如一日地站着,既老成持重,又沉穩肅穆,當然也很滄桑和簡樸。都說建築是凝固的藝術,仰望巍峨壯觀的古塔,我感覺到歲月的凝固,一種崇敬之情不能自已,呼之欲出。

佇立塔前,屈指一數,古塔有七層,十八個圓拱形的門。每層六個角上都雕刻着石龍,據說嘴裏銜着如意,可惜無從考證,它像站崗的士兵守護着主人,不由自主地想起許多宅院門前靜臥的石獅來。我走進最底層一扇門,目光與塔頂相接,好高喲!24米。塔內有一巨大木柱直通塔頂,旁邊有縱橫交錯着的小木柱支撐,倚靠這些,塔就穩若泰山。塔頂上有一胡椒樹常年翠綠。我撫摸着木柱,用耳貼着青磚,似乎觸摸到先民們那滾燙的體溫,聆聽到先民們粗重的呼吸和怦怦的心跳。遙想當年先民們建塔時的頂禮膜拜,祈福禳災的情景,一股虔誠的心情盪漾開來,思緒飛揚起來,記憶也鮮活了起來。

明成傳年末,贛江暴漲成災。相傳贛江中有一孽龍作怪,興風作浪,危害沿江百姓。人們爲了免受這一苦難,清乾隆年間,鄉民在贛江邊合資修建了這一古塔,以鎮壓孽龍。同時在永鎮塔贛江的上游新干,下游樟樹,也各修有一塔,以保沿江鄉民不再受洪災之苦。光緒年間,因颱風永鎮塔被颳去上層。光緒二十年,鄉民捐銀整修,由始建時的九層改爲現在的七層,每層各角的飛檐上裝有銅鈴,風吹過發出清脆悅耳的銅鈴聲。

如今銅鈴沒有了,鈴聲也早已遠去,洪災已成爲歷史。駐足贛江大堤,放眼望去,千畝稻田、萬頃碧波、高樓林立、車水馬龍延伸着我的視線,鋪展着一派幸福安寧的和諧畫卷,養了我的眼醉了我的心。我想,塔真的能保一方平安?當然這是個傳說,真正庇護百姓的是黨興修水利的決策和富民政策。古塔只不過是先民的一個願望,古建築的一隅罷了,它沉思着、冷清着、衰敗着。而我,更願意相信它是古人智慧的象徵,是先民祈福禳災、庇護子孫後代的平安符。不是嗎?正因爲這,古塔纔有了靈性,有了生命與靈魂,才得以延續,延續成一種樸素的人生態度。

起風了,吹皺一池春水。我感到有些涼意,該告別了。輕輕地,我走了,怕驚擾它聽驚濤拍岸,看千帆過盡的情致。到底是留戀,再回首凝望古塔,它依然在不倦地守望,守望着萬畝良田和後輩們的新家園。其實,它在守望着一種責任,猶如農民守望莊稼,守望着一種幸福。或許,它在反芻着、咀嚼着輝煌的記憶。

古塔啊!夢,留在你歲月的褶裏。

窗外,秋雨還在不住地下着……

綿綿的秋雨,從早晨就下,時驟時停,時緩時急,彷彿要把憋了一個酷夏的委屈,在這一刻全部傾灑。秋雨糾纏在秋風裏,襲落了滿地梧桐的葉子,雨水敲打着平靜的湖面,水花細碎,似乎是在喚醒一串串等待了幾個世紀的心事。

喜歡斜倚着窗臺,靜聽窗外婆娑的雨聲,雨打屋檐,該是怎樣一段悽美的旋律,再不用聽那煩悶的蟬鳴,全世界裏只有秋雨沙沙,沙沙……如蠶兒在咀嚼,如雛燕在喃呢,秋雨打溼了窗下的芭蕉,也打溼了我等待仲秋的心情。

喜歡推開落地窗,讓肌膚感受秋雨的冰涼,任憑雨絲拂過發稍,掠過臉龐,恣意在秋的憂傷裏。風乍起,有些微涼,我只好雙臂交叉,蜷縮起自己的身體。呼吸着溼潤的空氣,感受着雨淋的愜意,因爲想起一個人,於是,在心底慢慢升騰起了一股思念的暖流。

喜歡在這樣一個秋雨綿綿的日子裏,看窗外雨中街巷裏穿梭的人流,那一把把撐開的傘,一定是秋天裏最美的花,在雨水的滋養下,透着淡淡的優雅,雖然不知道雨傘下哪個是你,但我還是能夠嗅聞到那雨傘下幽幽的花香,那是你長長的秀髮裏,散發出的獨特芬芳。雨中,我會研一硯濃墨,執筆展宣,描下你明澈的明眸,畫一片飄零的落葉,遮去你半邊的容顏,讓你的美在秋雨中慢慢渲染。朦朧裏你笑,端莊成秋雨裏一株嬌豔的奇葩。

此刻真想也撐一把雨傘,緩緩走在雨中,走進那條長長的雨巷,綻放淺淺的笑意,不帶一點憂傷,靜靜地走到你的身旁,老天會給我這樣的機會嗎?或能和你擦肩而過,或是駐足相視更好;問候一句“你好嗎”,或是不說一句話,只輕輕牽着你的手,十指相扣,在那樣一條長長的雨巷裏慢慢地走,一直走到把背影託長,走到拐角處不得不停下。如果在這樣一個陰霾的初秋裏不期而遇,等轉過身來,冷冷的雨會不會早已下過了晚秋。

窗外,秋雨還在不住地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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