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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連的美文

來源:秀美派    閱讀: 2.95K 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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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用千百種色彩、千百種物件、千百種傳奇流連着我們,我們因而就有了千百種感覺、幹百種心情、千百種幻想,因而就有了千百種理由流連這個世界。

流連的美文

許許多多的人是今天的淘金者,卻流連着昨天。回憶是昨天的相冊。在回憶的境界中,一件打補丁的藍的卡褂子,一棵早已從院子中消失身影的活血條,一條在炎夏獨自尋訪圓明園的小徑,甚至爲失戀而流出的子夜淚水,爲誤解而心中升起能被火點燃的焦急,爲輕信而借出卻永難歸還的一本書,這些都被流連收編爲生命的脈搏。昨天的艱難與榮耀、歡樂與痛苦、輝煌與暗淡,在生命的進行中,就有了自己的節拍。回憶永遠都是流連創作的一首詩,而詩歌總是對情緒、心境的流連。

小吃是我們對街頭的流連。幾隻高過腳根的小凳子,一張過膝的桌子,桌面透出木紅的油漆光亮,桌上油燈搖晃出紅暈暈的光,身後扯着一縷淡淡的煙霧,天上或許還有幾顆沒有氛圍的星星。這時老闆娘呈上的或許是天津的耳朵眼炸糕,或許是雲南的過橋米線,或許是陝西的羊肉泡饃,或許是紹興的一碟茴香豆。此情此景,能不讓人流連?那一年在上海求學,趁暑期放假,便來到了蘇州和南京。據說這兩個地方的小吃皆是海內一絕。蘇州的小吃攤擁擠不堪,而秦淮的小吃攤則有長長的兩大排。吃過之後,總感到小吃的特色不足,知情人說有手藝的師傅已紛紛被大飯店挖走了。面對着重度污染的秦淮河,不免讓人悵然。這就不能不讓人羨慕陸文夫筆下當年蘇州小巷“美食家”,羨慕當年漿聲燈影中朱自清與俞平伯的胃口,有那麼多地地道道的.小吃忠實於它們。小吃顯然已不是當年的正宗小吃,但我依然吃的津津有味,這樣起碼可以找到通向原來小吃的路標,在理想和現實中間的這段距離,正是我們流連忘返的路程。流連是我們對生活的依戀。

許多智者和詩人都有一種對於街道的流連,比如蘇格拉底、柏拉圖、巴爾扎克、本雅明。狄更斯曾抱怨他所訪問城市街道上的人太少,波德萊爾流連於街道稠人廣座中的孤獨,他寫道:“一個旁觀者在任何地方都是化名微服的王子”。正是流連,使“微服的王子們”由“旁觀”而思考。樑遇春說過:“其實我是個最喜歡在十丈紅塵裏奔走道路的人”。由《雨巷》,我們完全可以猜測戴望舒對街道的流連。街道是城市的臍帶,人由此而走入社會的母腹,開始自己紅塵滾滾的歷程。

人真正到了對什麼物件都不流連的時候,不是感覺麻木,就是心靈絕望了。這時候生命因爲沒有萬丈紅塵的滋養而漸顯乾涸。這個世界上恐怕只有兩種人拒絕在現世流連:一種是出家人,一種是即將自殺者,他們的“拒絕”其實是不得已而爲之,只好各自在自己的來世旁邊流連了。

腳步是對街道的流連,同時又是流連的支柱。正是由於腳步的匆忙,我們普遍感到了累,我們每月每日在累中流連,懼怕空虛,因爲這種流連中含有腳步聲,是一步一個腳印的流連,流連是我們同世界締結的一種小小的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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