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菩提津渡散文

來源:秀美派    閱讀: 7.35K 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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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日閒暇之餘,我迷上了一部木偶劇。其中有一位賢人,他讓自己兩位年幼的弟子在戰後荒蕪的土地上播種花籽的片段,讓我感慨良多。

菩提津渡散文

每一朵花每一株草的降世,都是一粒種子與土地、陽光、空氣和水的一場風雲際會。要想人工培育出一座花園,從耕種、拔草到澆水、施肥,凡此種種更是要勞心費力,還要經歷焦灼的等待,最終才能綻放花蕾。而這位賢人正是希望自己的徒兒能夠在親自蘊育花木的過程中,體會到每一個生命的來之不易與值得珍惜。從而不要隨便拔刀、妄起殺念。

我們不是江湖兒女,自不必有恃劍放狂或嗜血成性的擔憂。但什麼纔是真正的利劍?什麼又是真正的江湖?俗世遊走,不經意間就將自己與他人做了比較。不是覺得自己身懷絕技、生不逢時而鬱鬱寡歡,就是感覺別人技壓羣雄又佔盡天時地利而妄自菲薄。單薄脆弱的一顆心,總是要負荷那麼多,可又偏偏不能自知。就拿我來說吧,前幾天還爲經理說要漲工資而喜上眉梢,片刻就因爲老闆不同意又萬念俱灰。頓時覺得自己堅持了那麼久的意義,瞬間便被老闆的一句話變得毫無意義了。幾天過去,再回頭看看才明白,我還是我,別人也還是曾經那般友善。要做的還是那麼幾件事,縈縈繞繞,構成當下的生活。蒙了塵的,只是自己的心。

江湖殺伐,是看得見的血肉相搏。而內心的自我較量與敗下陣來的彷徨,卻是看不清的亡靈衰敗。只能無奈苦笑,不知道俗事紛擾,有幾時能真正明瞭萬法了不可得,從而自省覺悟,在心田種下最初的菩提?

有時候我會安靜地聽水龍頭中的嘩嘩流淌,看清冽的水流慢慢地把盆子注滿。往往我會有種經驗上的錯覺,總覺得把開關擰到最大限度的位置,便能最快地接到滿盆水。然事實卻經常是當水注滿盆子一半的容量時,大朵的水滴便四濺開來。流速越快,水滴蹦出的'頻率也越快,砸出去的飛花也會越大。數着時間一秒一秒地流逝,盆中的水卻少了,最後總是不甘心地減小了水的流速,那股股細流便小心翼翼地載得滿盆。於是漸漸頓悟,慢,不是虛耗生命的無爲,而是在急速善其事的表象下,安然先利其器的境界。無波無瀾,卻深藏智慧的靜禪。

有時候因情到深處,我會撿起一片脈絡清晰的葉子,悄悄藏在年少喜歡的書中。隔三差五地想翻開看看,帶着塵世修行中難得留下的一點癡心,猜想那兩頁書中有沒有生出書蟲來,或者是不是冰凍過就能永久留住那一抹還未來及褪去的淺綠。時光久遠,白駒過隙。有一天打開那一頁塵埃,在明媚中晾曬,驚訝於自己竟忘了,忘了當初我爲何事而採的楓葉,更是忘了當初有過怎樣的心情。只是隱約感知到,生命中有一件非常重要的東西,遺落在歲月的長河,凍結冰封。我只能懷着絲絲涼意去漠然。彷佛時間不曾來過,不曾走過,而我已缺席許久。隔世歸來,心中空落的無語、莫名。

朋友說,人生苦短,我們終是做不了超脫的智者。從落花而知大地有情的,那是聖人。既然如此,爲何要在虛無的領地遊走,何不專注於眼下的實事呢?可是,爲什麼還會有那麼多人,會爲一朵花的精緻而駐足?又爲什麼會有那麼多人,會爲一首老歌傳遞出的情愫而感動?我們活着並靜靜地守護一顆柔軟的內心。這顆心,一旦脫離市井的煙火,便開始聽風吟的悲鳴,感月升的閒適,畫江河的奔騰。才漸漸開始明白,柔軟心,乃是一顆菩提的種子。生根發芽,在心靈的沃土涅槃堅強,不爲追名逐利,只是因爲,我只是我,不同於別的任何人,卻又同於世間萬物的一種存在。

《大藏經》中曾提到一詞“須彌芥子”。所謂“須彌”,相傳是古印度神話中的名山,是諸山之王,亦是佛家宇宙觀中世界的中心。而“芥子”顧名思義,就是芥菜的種子,極其微小難辨。須彌偌大卻可塞於芥子中,佛法無邊藏於微芥卻是剛剛好。由此可見,無窮大與無窮小皆是一個獨立的世界。無關時間與空間,相對而生,各自輪迴,永無休止。我想作爲天地洪荒中渺如一粟的存在,對於蒼茫宇宙來說,也是一樣的道理吧!

我是誰?我爲什麼而活?這些含有終極意義的命題,是在人類擺脫了物質困擾時,便已開始追尋的古老話題。千年萬年的冥河漂泊,修得一世清寧。這一世,我們轉山轉水轉佛塔,不爲修來世,只爲能在人生漫漫長河中不再孤獨,所以每個人都尋求津渡。醉心於現實事業也罷,藏魂於詩詞書墨也好,寄靈於音符樂章也罷,困情於隔岸伊人也好,我們所做的一切,都是希望能在“須彌”中,找尋那一粒獨屬於自己的“芥子”。

搖動轉經筒,壘起瑪尼堆,升風馬磕長頭,若心無菩提,終究找不到渡口。淨手焚香,由葬花而能有無常苦空的覺悟,聽一曲紅塵梵音,亦能心緒澄明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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