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難是經典《論語》裏的話。
心得總結:
本篇是關於什麼是孝道的延續。之前幾篇,孔子指出“孝”首先得遵守禮法,不得違逆。其次當爲人端正,不要讓父母操心。
再次,奉養父母不能僅僅滿足衣食,還應同時提供情感關懷。這章講的就是做到以上那些,還需要保持好臉色,不要讓父母受氣。這點是孝道里面最難達到的。
關於什麼是“色難”,有兩種解釋,一種認爲要理解父母的臉色很難,另一種認爲伺候父母能保持好臉色很難。從上下文來看,應該是保持好臉色很難。人是情感動物,並非能常常保持理性。
侍奉父母難免心交力瘁,有時候就會產生報怨,甚至會發脾氣。人的神情是由內心決定的,當你內心感到煩悶或者不爽時,神情就能表現出來。如果不是真心實意、心悅誠服地侍奉父母,臉色就會難看,這點無法隱藏。所以,侍奉老人得出自真誠、發自肺腑,這來不得半點虛假。如果違心地去做,那遲早會引發矛盾。
當今社會,發展日新月異,生活節奏很快。在這個快速變遷的時代,每個人的內心都充斥着焦躁和不安。繁忙的.工作、學習以及瑣碎的生活給我們帶來了很多的壓力,從而影響我們的情緒。
當我們情緒不穩定時,見到父母,態度可能會不好,臉色會變得難看。這時候可能並非內心不孝順,而是每個人都有情緒。這時候怎麼辦?這個時候可以緩一緩,讓自己情緒穩定了再去面見父母。子女應當始終以愉悅的神情出現在父母面前,不把壞情緒帶給老人,這樣才能讓他們安心舒暢。
至於有事讓年輕人做,美食優先給老人,這是爲人的基本要求。如果連這點都做不到,那還談什麼孝順呢?孔子這裏的詰問,是爲了表達憤慨。
他對於人們的一些做法感到不滿意。其實如今社會,依然存在着把好的留給自己和孩子,把不好的留給老人的現象。這就與孝順大相徑庭了,我們當引以爲戒。
最後,還是那句話,家家有本難唸的經,每個人有每個人的難處。我們不要從道德制高點來要求和指責他人,我們只需嚴以律己,讓自己做得越來越好。
字詞解釋
“色”,這裏指臉色、容色
“服其勞”,“服”是擔當
“其”是他的,他指長輩、先生
“饌”,吃
“曾是以爲孝乎”按白話次序應該作“曾以是爲孝乎”
“是”是介詞
“以”的賓語,因強調而前置。
“曾'表示強調的語氣詞,略等於白話文裏的“難道”。
大意
子夏向孔子請教 “孝”的問題。孔子說:“容色最難(意思是對長輩要和顏悅色,做到這一點很不容易)。有事情年輕人就幫長者做,有酒食就讓長者先用,難道以爲這樣就是孝嗎?”
導讀
狹義的“孝”就是孝敬父母,廣義的“孝”可以指年輕人("弟子”)對長者(“先生"),這一段講的是廣義。無論是狹義的“孝”還是廣義的“孝”,本質和靈魂都是內心的真情實感,這種真情實感會自然地表現在臉色上。
楊伯峻《論語譯註》引《禮記.祭義篇》說:“孝子之有深愛者必有和氣,有和氣者必有愉色,有愉色者必有婉容。”外在的作爲(“養”“服勞”“先生饌”)不是不要,但不是首要的,更不是根本的`。強調以內心情感爲外在言行的根本,是孔子的一貫教導, 孔子在談到禮樂的時候說過:“人而不仁,如禮何?人而不仁,如樂何?”
(3.3)孔子十分重視禮樂,但是還是不斷地提醒我們,內心的“仁”纔是切的依據,沒有這個依據,哪怕像禮樂這樣莊嚴的儀式,也都變得沒有意義了。
色難出自論語·爲政。
子夏問孝。子曰:“色難。有事,弟子服其勞;有酒食,先生饌,曾是以爲孝乎?”
註釋:
色難,有兩種解釋,一說孝子侍奉父母,以做到和顏悅色爲難;一說難在承望、理解父母的臉色。今從前解。
弟子:年輕的子弟。
食:食物。
先生:與“弟子”相對,指長輩。
饌:吃喝。
曾:副詞,竟然的意思。
翻譯:
子夏問什麼是孝道,孔子說:“侍奉父母經常保持和顏悅色最難。遇到事情,由年輕人去做;有好吃好喝的,讓老年人享受,難道這樣就是孝嗎?”
解析:
替長輩做了事,請長輩吃了好的',不一定就是孝了。爲什麼呢?——“色難”。
態度很重要,好像我們下班同家,感到累得要命,而爸爸躺在牀上,吩咐倒杯茶給他暍。做兒女的茶是倒了,但端過去時,沉着臉,把茶杯在牀前几上重重的一擱,用冷硬的語調說:“喝嘛!”
在兒女這樣態度下,爲父母的心理,比死都難過,這是絕不可以的。
所以,孝道,第一個要敬,這是屬於內心的。第二個則是外形的色難,態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