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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妨走一走盲道美文

來源:秀美派    閱讀: 2.95W 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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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妨走一走盲道美文,在我們的生活中,許多路上是設有盲道的,而盲道就是爲了讓看不見的人可以走得安全。人們可以通過嘗試走盲道可以瞭解一些事情,下面是不妨走一走盲道美文!

不妨走一走盲道美文1

我喜歡走盲道。

走在盲道上,用腳去踩踏的力量會不由自主地要用力一些,踏實一些。我走幾步後就拐到旁邊的路上,走幾步之後,再回到盲道上,想象一個目盲的人怎麼用自己的感覺細胞努力捕捉它和其他路面磚的區別,從而判斷方向,避開路障。

說實話,盲道在我的腳下並沒有多少異樣的感覺,也許是因爲我沒有那麼敏感的觸覺,也許因爲我睜着眼睛在走路,而一個睜着眼睛的人是無法想象盲人的。

十多年前,我曾經參加一個心理輔導培訓班,當時有一堂體驗課,就是兩人搭檔,一個扮演攙扶者一個扮演盲人。那天,我扮演的是盲人,由我的搭檔帶着,我們一起走出教室,在附近的樓道遊蕩了半小時。

我到現在都記得當時的體驗。

那半小時是那麼的漫長,那段路走得那麼艱難。雖然知道身邊有人攙扶,雖然我也知道那只是一堂體驗課,甚至不妨可以當作一個遊戲來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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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我入戲了,在濃重的黑暗中,那種深深埋藏在心底的無助感油然而生,攫住了我的全部身心,我覺得自己是一個真的盲人,那種恐怖、悲哀和自憐,讓我抑制不住小聲啜泣,最後淚流滿面。

那堂課暴露了我的軟弱無力,它喚醒了我身體裏的某種回憶,讓我看到了真實的自己,一個用勇敢、堅強掩飾的無助的恐懼的我,在一個成人的身體裏深藏着一個無助的小女孩。

十多年後,我對自我的探索沒有停止,我前行的腳步仍然會有試探、猶豫,但我知道,那個昔日的小女孩長大了,雖然她仍然有無力感、無助感,但是,她靠自己的力量正在逐步強壯。

一切只是過程。

也許正是那堂課的覺悟,讓現在的我成了一個愛行走在盲道上的女人,我用這個舉動,呼應多年前的那一段體驗。

幫我自己再一次重新認識自己,告訴自己如何面對恐懼,如何勇敢前行——就像盲人一樣,用自己全部的身心,爲自己尋找方向,一步一步地往前走。

一個人一生中是應該像盲人那樣生活一段時間,睜開眼,你會感謝並且珍惜你所擁有的。

不妨走一走盲道美文2

上班的時候,我看見同事方老師正一輛輛地搬走停放在學校門口人行道上的自行車。我就走過去,和她一道搬。

我說:“車子放得這麼亂,的確有礙觀瞻。”她衝我笑了笑,說:“那是次要的,主要是這些車子侵佔了盲道。”我不好意思地紅了臉,說:“您瞧我,多無知。”

方老師說,其實,我也是從無知過來的。兩年前,我女兒視力急劇下降,到醫院一檢查,醫生說她視網膜出了問題,並讓我做好充足的心理準備。我沒聽懂,問爲啥要做充足的心理準備。

醫生說,你女兒有可能失明。我聽了差點昏過去。我央求醫生說,我女兒才二十歲啊,沒了眼睛怎麼行!醫生啊,求求你,把我的眼睛取出來給我女兒吧。那一段時間,我暗暗地爲自己的這個決定做好了充足的準備。

爲了讓自己適應失明以後的生活,家中無人時,我就開始閉着眼睛拖地摸桌,洗衣做飯。每天下班後,我就閉上眼睛沿着盲道往家走。那盲道,也就兩磚寬,磚上有八道槓。

一開始,我走得磕磕絆絆,腳說什麼也踩不準那兩塊磚。在回家的路上,石頭絆倒過我,車子碰到過我,我多想睜開眼睛瞅瞅呀,可一想到有一天我將徹底地生活在黑暗裏,我就硬是不叫自己睜眼。

不妨走一走盲道美文 第2張

到後來,我在盲道上走熟了,腳竟認得了那八道槓。我真高興,自己終於可以做個百分百的盲人了。也就在這個時候,我女兒的眼睛居然奇蹟般地好了。

有天晚上,我們一家人在街上散步,我讓女兒解下她的圍巾矇住我的眼睛,我要給他們父女倆表演一回走盲道。

結果,我一直順利地走到了家門前。解開圍巾,我看見走在後面的丈夫和女兒都哭成了淚人兒——你說,在這一條條盲道上,該發生過多少叫人流淚動心的故事啊!

要是這條人間最苦的道連起碼的暢通都不能保證,那不是咱明眼人的恥辱嗎!

帶着方老師講述的故事,我開始深情地關注那條“人間最苦的道”,國內的,國外的,江南的,塞北的……

我向每一條暢通的盲道問好,我彎腰撿起盲道上礙腳的石子。有時候,我一個人走路,我就跟自己說:喂,閉上眼睛,你也試着走一回盲道吧。

儘管我的腳不認得那八道槓,但是,那硌腳的感覺那樣真切地瞬間從足底傳到了心間。我明白,有一種掛念已深深地嵌入了我的生命。痛與愛糾結着,壓迫我的心房,促我身體力行。

讓那條窄路寬心地延伸吧,我替他們謝謝你。

不妨走一走盲道美文3

盲道的盡頭通向虛無。

它們遍佈於這個城市的大街小巷,像一條條路面的裝飾帶,當然是對可見者而言,對於盲人,就是一道可以信任的口令。

但並非總是如此。它們在各個方向的道路上延伸,通常是蛋黃色地磚,表面有兩指粗的豎條紋,在轉彎或穿越路口的地方,則換成圓點狀紋路。

很少有人在行走時,會始終走在盲道上。他們這樣做,不是因爲怕擋住視覺障礙者的道路,也不是出於內心的某種禁忌,或來自良心的譴責。

只有他們在打電話的時候,會沿着這條不一樣的路帶往前走一段,或着停留其上,感覺腳掌的異樣。總是如此,打電話的人是跳脫出周圍世界的人。盲道正是憑依這種異樣的觸覺,爲盲人引路。

這是一種怎樣的觸覺呢?初踩上去,它們似乎比其他地磚更高一點,腳底彷彿踩在了凸起的石頭上,從平面的地方走上盲道,會有踩在腳底按摩石道上的感覺。可是隻要順着它往前走一段,就會受不了了。

它並非是按摩石帶來的圓凸形按壓的效果,而是讓行走變得很費力,那些外在凸起的條紋,好像穿透了鞋底,直接按壓在腳板上,條紋之間的間隙,那些凹下去的空間,也帶給腳底不斷的折磨。

平面的條紋沒有觸及某個神經或穴位,沒有帶來刺激和緩解,讓人恨不得趕緊離開,迴歸到正常的地面上。盲道帶給正常人的是肉體的折磨。

沒有視覺障礙的人,除了無意識和無聊,是不會沿着盲道向前走的。但似乎也從未看見盲人沿着它一路摸索向前。

相對於擁有嚴重視覺障礙的龐大羣體,外出可見者能用寥寥無幾來形容,他們中的大多數,都是周旋在一個固定的室內場所,比如盲人按摩院,工作或者休息,在狹促的空間裏活動自如。

極少數能夠在街面上碰到。他們通常戴着深色眼鏡,手裏拿一根用於探路的可伸縮盲杖,走在尋常人走的'路面上,或一隻手放在某個能見者的肩頭,更加安心地向前走。盲道不僅被平常人忽視,也被它的受益者所拋棄了。

拋開盲道的設計初衷,從它的現狀也可以清楚看見,那些執行者的敷衍了事。盲道通常被安排在人行道的一側,很少居於正中(也許是我所見如此),是爲了便於盲人行走,還是隱約流露出社會角色的主次?

不妨走一走盲道美文 第3張

在個人的經驗和社會新聞裏,總是充斥着盲道被隨意佔用的例子,共享單車、電動車,甚至是花壇和圍牆。兩旁的綠化樹隨意低垂下來,忽然迎頭“撞上”,也免不了一陣驚駭吧。

有的還將這種獨特顏色與條紋的地磚,用於地面的美化,隨意鋪排安放,提供了可見者的視覺趣味,失去了盲道的基本功能。更可怕的,是盲道與窨井的交合,它們就是盲人生活中真實的陷阱。

盲道被簡單地鋪排於城市的人行道上,孤立無援。

條紋狀地磚與圓點地磚的交接處,步行其上的人,如何知曉接下來的路程,是轉彎還是路口,是通向公交站臺還是電梯間,是紅燈還是綠燈?他們只能感受到腳底的痠痛疲憊,而對眼前一無所知。

完善的盲人通行系統,除了來自腳底和盲杖的觸覺,還應有獨特的聽覺信號(這是盲道設計裏的必備之物,大多數城市卻並未相應提供)來補充,以及日後更加智能的輔助設備。

導盲犬固然可靠,又有多少視覺嚴重障礙者,可以盡享其用。那個被“隱藏”在大衆視野之外的龐大羣體,除卻身體帶來的其他不便之外。

還有多少人,渴望像正常人一樣在戶外行走、呼吸,體味陽光下的一切,卻因“盲道”的不便,而被困宥室內,難以滿足那顆期待的心。

每次在路上無所事事時,我就會專注地走在盲道上,感受着它帶給腳掌的疼痛,以及前路的無始無終。

這種疼痛,讓我感覺是在替只能行走其上的人受苦,也包含着對這個設計的質疑。而前路的漫無目的,則與我融爲一體,或者在某種程度上,我與它們融爲一體了。

除了我,盲道上看不見一個人。它們信心十足地向前延伸,卻又寂寥得鋪滿灰塵。它們不就是我們身體中的盲腸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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