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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夜的故事

來源:秀美派    閱讀: 1.6W 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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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夜的故事1

這是一個奧妙無窮的世界,很多人一生中,都會遇到一些奇怪的事情,讓人琢磨不透,欣欣就曾有過這樣的經歷。

雨夜的故事

欣欣是個文靜的女孩,她的戀人叫常天。兩人住在山腳下的一座小城裏,經常一起去爬山遊玩,日子過得像三月的陽光一樣燦爛。可是,坎坷總是在想不到的時候到來,一切都是從那個上午開始的。

那天的業務格外多,欣欣正在忙碌着,忽然覺得心慌氣短,跟着眼前一黑,就暈倒了。等她醒過來後,醫生告訴她,她的心臟有點問題,以後要多注意。晚上她回到單位宿舍,纔打電話告訴了常天,常天聽着,半晌沒有說話,欣欣又是傷心,又是生氣,賭氣掛斷了電話。

常天一直沒有來看她,打他的電話,常天總是說很忙。轉眼到了週末,欣欣實在忍不住了,一大早,來到常天的住處。常天住的是平房,小院子的門虛掩着,欣欣走進去,透過玻璃,見常天正在屋子裏,剛要叫他,見常天旁邊還有一個女人,而且是一個很漂亮的年輕女人。欣欣一陣緊張,常天正抓着那個女人的手臂,一會,那個女人躺倒在牀上,常天伏下身,欣欣再也看不下去了,心裏一下子空了,只覺得眼前金星亂冒,慢慢走出院子,嘴裏叨唸着:“常天,常天……”

欣欣機械地挪動着腳步,一邊走,一邊流淚。回到宿舍,欣欣在紙上寫道:常天,你這個無情無義的壞蛋,你再也見不到我了。隨後,出了門,朝着山坡走去。天上下起了小雨,路有些滑,她一連摔了幾個跟斗。來到了後山山腰,那裏有一個只有兩三米深的小山洞,是常天第一次吻她的地方。雨越下越大,欣欣坐在洞口,看着草在風雨中搖擺,她苦笑着,暗想,如果從這裏滾下去,等常天知道了,會不會流淚?雨下得連成片,欣欣站起來,突然覺得渾身無力,心跳加劇,冷汗順着額頭留下來。這個症狀和前些天的那次一樣,欣欣軟軟地倒在地上,暗想:“完了。”

這時,一道刺眼的閃電,把整個漆黑的天空照得異常明亮,欣欣不由自主眯了眼睛。光影中,一個帥氣的小夥子,來到她的身旁,把她扶起來,挪到裏面,把她放平在地面上熟練地救護。欣欣虛弱得說不出話來,面對這個陌生人,一點也不害怕,心中反而感到很溫暖。小夥子翻開她的衣袋,找出藥,送到她的嘴裏。欣欣吃下藥,小夥子輕聲說:“閉上眼睛休息吧,一會你就好了。”欣欣雖然心裏充滿了疑惑,還是依照他的話,閉上了眼睛。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欣欣張開眼睛,見小夥子默默地看着她,欣欣心中,奇怪壓過了傷心,問道:“你是誰?你怎麼知道我發病了?下這麼大的雨,你怎麼到這裏來了?”小夥子看她醒過來,長出了一口氣,說:“我叫常雨。”“常雨。”欣欣馬上想到了常天,心一痛,說:“你幹嘛要救我?我不想活了。”常雨說:“你現在只是處在一個特殊的狀態,以後會好起來的。”說着,常雨扶着欣欣的肩膀,讓她坐起來,靠在自己的肩頭。除了常天,她還沒有和一個青年男子這麼接近過。欣欣臉一紅,回頭看到常雨清澈的眼神,她忽然覺得,和這個小夥子很親近。她喘了一口氣問道:“你也姓常,你認識常天嗎?”常雨說:“我和他很熟悉。”欣欣奇怪地問:“我從沒有聽他說起過你?”常雨搖搖頭,說:“我們是什麼關係,以後你會明白的,我現在不方便告訴你。”

欣欣扭頭看着常雨,又問道:“你怎麼知道我衣袋裏有藥?你又怎麼知道,我得了什麼病?”常雨說:“是常天告訴我的。”欣欣奇怪極了:“你怎麼懂得要把我放平來救護呢?難道也是常天告訴你的嗎?”常雨說:“我母親的心臟也不好,我很小的時候,就懂得怎麼救護了。”欣欣問道:“你媽媽也和我一樣的病嗎?醫生說,這種病很難根治的,很有可能要一輩子這樣了。”說着,神色黯然。嘆了口氣後,欣欣又說:“我想,常天就是知道我有了這個病,纔不要我了。這一點我不怪他,但他不該在幾天的時間裏,就有了新歡。這讓我太傷心了。難道他心裏一點都不留戀我們的過去嗎?”冷風吹進來,欣欣打了個冷戰,常雨伸開左臂,攬住欣欣的肩頭,說:“也許常天不像你想的那樣,你爲什麼不去問問他呢?”欣欣忍不住哭出來說:“我親眼看到的,他變心了,他和另外一個女人在一起。”常雨柔聲說:“有很多時候,就算是親眼看到的,也未必是你想象中的那個樣子,你們應該好好地說清楚。”

見欣欣搖頭,常雨說:“我們在這個小山洞裏,我這樣扶着你,如果別人看到了,會怎麼想?會不會誤會我們呢?”欣欣坐起來,愣了一下,若有所思地看着常雨說:“不知道爲什麼,我一見你,就沒有陌生感,只是覺得你很親切,我覺得很安全。”常雨笑了,說:“我也有這種感覺,今天的事情,你不要對常天說起,也不要向他問起我,以免增添誤會。對了,你放心吧,你的病雖然還要很長一段時間,但一定能根治的。”

欣欣生氣地說:“他變心那麼快,我纔不想理他呢。”常雨說:“我該走了,答應我,相信常天,好好和他談談,一切都會好起來的。”欣欣聽說他要走,心中有點難以割捨,說:“什麼時候才能再見到你?”常雨說:“你一定會見到我的,只是那時候你未必能認出我來。”說着,站起來轉過身,欣欣被他弄糊塗了,也站起來,見他的後頸上有一塊紅色的胎記。欣欣笑了笑,說:“你有記號的,到了哪裏,我都能認得出你來。”常雨走到洞口,回過頭來,深情地看着欣欣,天空中劃開一道閃電,欣欣從洞裏望出去,常雨籠罩在炫目的光影裏,那麼耀眼,使她不得不閉上眼睛。等睜開眼睛的時候,常雨不見了,她一步跨到洞口,向外望去,天色陰沉,沒有常雨的影子,欣欣呆住了,人呢?

這時,只聽有個聲音夾在風雨中,斷斷續續地傳來:“欣欣……”是常天,忍不住大聲叫道:“常天,我在這兒。”常天答應着,很快爬上來,雨衣上滿是泥水,雨水順着臉往下流,看到欣欣,一把抱住她說:“你可嚇死我了。”欣欣推開他,說:“你給我講清楚,早上在你家的那個女人是誰?”常天說:“我去找你,看到你的留言,把我嚇壞了,原來是爲了這個啊。”欣欣瞪着眼睛,說:“這還不夠?”常天笑起來,說:“你呀,那是我請來的護理師,這些天一直教我,如何護理心臟病人,你想哪裏去了?”欣欣這才明白,流着眼淚撲到常天懷中……

天逐漸晴朗起來,欣欣伏在常天寬闊的胸懷裏,幸福溢滿了心間。好一會兒,她輕聲問道:“你上山的時候,遇到過別人嗎?”常天說:“這樣的天氣,哪有人上山啊?”欣欣自己也摸不準了,剛纔的常雨,到底是真人,還是自己的幻覺呢?

不久,欣欣和常天喜結良緣,常天對欣欣照顧得無微不至。一年後,欣欣住進了產房,當她拖着疲憊的身子,欣喜地從護士手裏接過自己的寶貝時,呆住了。男嬰的後頸上,長着一塊鮮紅的胎記,那一刻,她一下子想起了常雨。這時,常天推門進來,看着她們母子倆,興奮得直搓手,美滋滋地說:“我已經給兒子取好名字了,還記得那次你出走的大雨嗎?就叫常雨吧。”

欣欣看着常天,又低頭看着懷裏的嬰孩,嘴裏唸叨着:“常雨,常雨……我的兒子……原來是你!”欣欣在兒子的額頭上輕輕地吻下去,幸福的淚水,灑落在兒子稚嫩的臉頰上。

後來,欣欣翻閱了很多資料,得知磁場變化,也許能扭曲時空。是那天強烈的雷電,改變了當地的磁場嗎?到底是兒子真的跨越時空,來照顧困境中的母親,還是自己的幻覺?其實,有濃郁的親情就什麼都夠了,又何必一定要弄清楚呢?

雨夜的故事2

夜,大雨;卯山半腰處,

一團漆黑;黑暗中只聞唰唰的下雨聲。

突然一道閃電,驟然一亮,映出卯山半山腰上一座古樸滄桑的天師殿,緊跟着一陣滾滾悶雷。

“咔”又一道閃電,映出深山樹林中一間不起眼的茅草屋;

茅草屋內一位老者正在面對夜雨秉燭彈琴,窗外屋檐正在嘩嘩的滴水。

突然琴絃崩斷,琴聲戛然而止,

老者:“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敢問閣下深夜造訪所爲何事?”

窗外;又一道閃電,雨中一位中年男子頭戴斗笠身披蓑衣,

中年人:“千里來投,拒之門外,難道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嗎?”

老者:“那你又便如何?”

中年人:“至少給一杯茶喝!”

老者:“茶?難道朋友千里而來就爲一杯茶?”

中年人:“不錯,久聞先生卯山古方端午茶獨步天下,所以不遠千里,特來討上一杯。”

老者:“如此請吧!”

茶桌前;老者麻利的擺上四個茶碗提壺倒茶。然後一伸手:“請!”

中年人與老者凝神對視,眼神對峙;氣氛緊張,似乎一場激戰在即,窗外雷電交加。

中年人慢慢的'伸手端起一碗茶,輕輕的呷了一小口,先是一愣,繼而一飲而盡,不由讚歎一聲:“好茶” 。

老者微微一笑;“此茶乃是採用天仙果、霍香、魚腥草、淡竹葉、桑葉等高山原生態草本搭配而制。端午時節採摘,卯山泉水清洗,古方攤青工藝,土竈殺青,古方配製,當然與衆不同,它不僅僅是好喝還有益思提神、強身健腎、芳香化溼、清熱解暑、生津止渴、解表和中、御防感冒、防病健身、美容養顏、闢穢驅邪的功效!”

中年人:“如此果然不負此行。”說罷!搶過桌子上的其他幾碗連連豪飲。

然後,一豎大拇指:“好茶!”

老者;掂須微笑……!

雨夜的故事3

歲月匆匆,人海茫茫。人的一生就像是一個池塘,被歲月垂釣着,卻又一條漏網的魚逃到了我的記憶裏,蕩起了圈圈水波。沒有絲毫準備,就這樣被感染了,心裏酸酸的,那纏綿柔情的景深深切切的浮現在我的眼前。

“叮鈴鈴,叮鈴鈴。”下課鈴響了外面的天也變得陰暗了下來,那無限的陰暗彷彿要從天邊瀉下。我的心不進忐忑起來。都說風在雨前,果不其然,一陣風颳來後,那雨點便隨風飄落而下。

我獨自一人孤苦伶仃的站在學校門口,藉着那暗黃的燈光看着這漸漸變大的雨點,我的心不緊緊張了起來。望着那漸漸遠去的同學,和這漸漸變大的雨點,內心不由得有一種孤獨和寂寞感。“我該怎麼回家呢?”我自己問着自己。爸爸媽媽都在上班也沒有時間來接我,所以我只能獨自一人回家。“再等一會兒,衝進雨中,再等一會兒,衝進雨中。”我心裏一直在做着選擇卻始終拿不定主意,“一分鐘,兩分鐘,三分鐘……”時間在一分一秒地流逝,外面的雨勢並沒有好轉,反而越下越大。空氣中一股沉悶的氣息漸漸擴散,並籠罩四周,天色也越來越來越暗。起風了!風捲貼着地面向我撲來,感覺一陣寒意。於是我只能做下這個決定:衝進雨中,然後迅速跑回家去。

跑了大約有一半路程後,突然有一個黑色的身影進入了我的視野中,漸漸的我們之間的距離越來越近,他的面貌也越來越清。突然一陣甜美的聲音在我耳畔迴盪,“小弟弟,給,這把雨傘給你用,我馬上到家了。”我當時十分不好意思,有點不知所措。他看我這麼不好意思便說:“沒事兒的,我這馬上就到家了,你別你也別嫌這把雨傘破,在這種時候他還是很有用的。”就這樣,我收下這把飽含人與人之間互幫互助美好情感的雨傘。

如今這把雨傘已經靜靜的在窗前呆了很長時間了。我曾經傻傻的問它:“你的主人呢?他到底去了哪裏?”。如今那位大哥哥的面貌在我腦海裏已經漸漸模糊,唯有這把飽含人與人之間美好情感的舊傘永遠留在了我的心裏。

雨夜的故事4

前言:鬼這個話題,古往今來,各大名家都有論述,因其與人的生死息息相關,卻又是那麼撲塑迷離。世人塑造了許許多多的人鬼情難了。有多情的癡情鬼,有淒厲的怨靈。幽暗與歡喜;冰冷與驚怵;血腥與恐怖,挑戰你的感觀和心裏承受能力,如果你心臟不好、失眠、失戀、虛弱請不要參與這個話題。

你相信世上有鬼嗎?你可能會說不信:因爲我從來沒遇見過。只能是別人見了你沒看見而已;或是你看見了,和你在一起的人也沒看見。見鬼,只是聽別人說而已。每個人都有隻屬於自己的鬼,因爲鬼在你心中,在你的夢魘裏,在你睡不着的子夜,在那朦朧的暗夜,你睜眼,在你的帳頂;你回頭,在你身後……還有不經意的擡頭……今晚就給你說一個我親身經歷的“鬼”故事。

這是一個真實的事件,請恕我不道出當事者的真實姓或名,尊重當事人也是尊重自己。謝謝!

我曾經是村裏的農電工。那一年夏天,正是水稻抽穗的季節,天特別的熱,時常下暴雨、颳大風。那雨下得昏天黑地,風颳得山林嗚咽,似鬼怪嘶嚎。每次颳風下雨,我們做電工的,都是提心吊膽,心裏慌慌。生怕哪裏竹木倒了壓斷電線,會有人畜觸電死亡。更有就是自己得雨夜奔走,處理故障,非常累。

那晚就下了大雨,颳了風。第二天剛天亮,就有人打電話來:竹子纏在電線上了,趕快來處理。早飯都沒顧得上吃,帶上工具,砍刀就出發了。還沒到事故點,電話又來了……就這樣忙了大半天,下午才下地幹活。

大約六點(夏天白天長,六點正在幹活),電話鈴聲響起,心裏一緊,是不是哪裏線路又出問題了,不情願地掏出手機,顯示是另一個村的農電工小牛打來的,心裏還在猜測,是不是主線路出問題了,主線路出問題,幾個村的農電工都要一起去處理。

接通電話:“喂!你在做啥子哦?”小牛問。

“我在地裏幹活,有啥事嘛!”

“你還不知道,今天下午出事了。”他說話的聲音明顯有點顫,我的心裏也隨之一緊。

“出啥子事了哦?”

“金鐘(村)劉遠(農電工)打電話來說:李秋(和平村農電工)在高壓合閘時,被電燒了(電擊),送到金鐘橋時,120趕來,醫生檢查,人已經死了。”聽到說人已經死了,心裏蹦蹦直跳,耳朵裏一陣嗡嗡聲。

“咋個會這樣哦!”真不願相信這一消息。“劉遠說,人就停在金鐘橋在電站上班那個姓黃的會計家門口的公路上,等有關部門來解決,我們也去看看,給他紮起,看電站和電力公司如何解決。”

其實我們去對如何解決善後是起不了什麼作用的。全靠李秋的家人和親戚出面力爭了。但還是一定要去的,我們幾個農電工,平時關係都很好,遇着處理不了的故障,都會相互幫忙。他才三十多歲,就這樣意外地走了,拋妻別子,去了也不會瞑目的吧!想到這裏,心裏倍感揪心的傷悲。

“好吧!你先去,我回去收拾一下就去。”掛了電話,趕緊收拾好農具回家。隨便吃點東西,帶上手電,拿了傘,就往三四公里外的金鐘橋走去。

這時已近傍晚,天上雨雲翻滾,黑壓壓地罩在頭頂,農田裏霧朦朦地在潮熱氣。青蛙忽遠忽近地一聲聲叫着,路上也看不到幾個行人,是要下大雨了。到達目的地時,天色已黑下來,雨也開始下了。小牛和其他幾個村的電工已經先到了。沒有電,屋裏滿是進進出出的人,都在用手電照來照去,一張張的臉在慘白的手電光映忖下,露出光怪陸離的面容。幾個相關部門的負責人,都蹙着眉,一臉的無奈和焦躁,聚在一起私語。

這時,雨越下越大,伴着電閃雷鳴。李秋的遺體就直挺挺地躺在公路中央,被一張黑色的塑料布完全地蓋着,用一把街上擺地攤用的大傘罩着,傘下是他妻子和兩個年紀不大的兒子。妻子坐在地上一聲聲哀哀地哭着,伴着雷雨聲,兩個孩子低着頭跪在雨水中。閃電忽明忽暗,大傘下四個黑色的影子在路中央一閃一現。一直沒敢去看死者,不願去打擾剛失去丈夫,失去爸爸的母子,面對她們,又該如何去安慰。只能在心裏默唸,永別了好兄弟,天堂路遙,願你一路走好。

在等待處理中,聽在場的電工講出事的經過:昨晚的風雨,和平村線路受損嚴重,一直到午後才清理完。當時是將到陶坪的高壓支線在位於金鐘村的主線路的隔離刀閘斷開的,刀閘就在水稻田中的電杆上,離大路不遠。李秋在合閘時,片區負責人也在現場不遠的路上看着。由於稻田滿是浠泥,他只得捲起褲子赤腳站在田裏,水稻苗已沒至他的腰部,雨後空氣異常潮溼。合閘時造成高壓閃弧,擊穿潮溼的空氣觸電,當場擊倒在水田裏。在路上的片區負責人被嚇得差點暈倒,趕緊聯繫停電,並和另外幾個在場的人將已昏迷的李秋從水田裏弄到路上,迅速展開施救。在120來前的近兩個小時裏,片區負責人一直在給他做人工呼吸,最終沒能挽救回剛剛還鮮活的生命。嗚呼!斯人就此撒手人寰。

暴雨一直下到凌晨才慢慢小下來。經過幾方激烈磋商,在凌晨三點過才達成善後協議。熬紅了眼的我和小牛也準備回去了,小牛騎的摩托車,他家在鄉里街上,我回家也要經過街上,順便搭車一程。天還下着小雨,橋下已是濁流翻滾,我給他撐着傘。河水已漫上了公路,聽得到水中石頭撞擊的砰砰聲,朦朧的車燈下,洪水載着一堆堆竹木殘骸影影綽綽翻滾而來,因爲心理原因,感覺這氣氛好瘮人。

到了街頭,我和小牛分路了。我撐着傘,打着不是很亮的手電走在一段新街上。這段街,才建不久,房與房之間有許多沒建房的空地,雜草叢生,街面也沒有硬化,坑坑窪窪的,被雨水沖刷後,滿是石子。沒有電,看不到一點亮光,除了手電的光亮處,四周黑漆漆的,飄飄忽忽的青蛙“呱嗚——呱嗚——呱嗚”地叫,偶爾有一兩聲狗叫,街邊房上水滿了,嗒嗒地一直在滴落,自己“嚓——嚓”的腳步聲混着迴音總是從身後傳來,好像一個人跟在身後。自己心跳的聲音咋那麼響,死者的面容、閃電下雨傘罩着的黑影在眼前交替。自己給自己壯膽,世上就沒有那東西。

小時候,冬夜火塘邊,聽老人講鬼故事,總是要坐靠牆那邊,從不坐門後和黑洞洞的窗邊。如果牆縫有冷風吹着你耳後的汗毛,猶如有根長長的手指在撫摸你。你會猛然汗毛直立,冷汗涔涔。趕緊抱着大人的臂膀,怯怯地將自己蜷縮成一團。看着你的驚恐,講鬼的老人會得意地告訴你:晚上走夜路,不要理會身後的腳步聲;不要回頭;不要低頭走路;心裏再怕也不要奔跑;不要弄熄手中的火把等等的夜行經驗。可是,就算按這些經驗做了,也有不管用的時候。

小雨落在傘面,輕輕的唰唰聲;本來漆黑的夜晚,雨後萬物都失去了光彩,手電的光亮就照亮腳下的路面,映在藍底白花的傘上,隨着拿手電的手臂的搖擺,自己的側影在糊前忽後的跟着。“嚓——嚓——嚓”夾雜迴音的腳步聲繼續從身後傳來;收縮了的頭皮緊緊地繃着;耳朵裏有人在輕輕地嗚咽;後背一絲絲的寒意;一身的雞皮讓汗毛豎立。

“叔——叔!”一聲女人的輕呼傳入耳膜,眼前一雙紅色拖鞋裏有雙瘦瘦的慘白的腳,心裏一緊,猛一擡頭,一口涼氣倒抽入喉,感覺自己“嘎”的一聲,魂飛魄散。心一下子卡在嗓子眼裏,瞬間沒了呼吸,站在眼前的是鬼!鬼!踉蹌着倒退兩步,一陣無法形容的寒氣傳遍全身,置身在冰水中的顫慄,兩腿發軟,差點坐了下去。

灰白色的褲子;忖着細細的腿;白色的短袖衫淋溼了,裹在瘦瘦的身上,長長的雙臂耷拉着,有水珠在指尖滴落;被雨水浸溼的頭髮,披散在雙肩和胸前,慘白的臉上粘着亂髮,沒有眼睛也沒嘴鼻。站在跟前,好像比我高了許多。顫抖的聲音繼續輕飄飄地傳來:“你住哪裏,我要跟你去。”怔在那裏半天才緩過一口氣來,好不容易纔從喉嚨裏擠出一句話來,那聲音好像是從自己肚子裏傳出,自己都感到瘮人:“我離這裏多遠的,你跟我去做啥子?”這句話是出自一種沒考慮的本能。

第一反應,只要隔得遠,女鬼愁難得走,肯定不會跟我去。乖乖,鬼是會飛的,怕你路遠?

第二反應,趕快離開,擺脫她。邁出如鉛的雙腿,繞過女鬼向家奔去,身後,女鬼跟來有了腳步聲:“等等我,我沒地方歇(住),我跟你去歇。”走了幾步神智稍微清醒,感覺不像是鬼,好像是女瘋子。我在前急走,她在後面啪啪地跑着追,口裏還在喊着:等等我。這時神智已清醒八九分,知道後面的是人,是個女瘋子。又一陣慌亂襲上心來。

第三反應,腦子快速運轉,深更半夜的,被個女瘋子追着,如何了得。我跑,她在後面跟着追。看着就要出街口了,前面就是坑窪的小路,只要沒有亮,我跑快點,她肯定追不上。正在這時,危機遇着轉機。一個有亮光的人家有人開了門,出來倒水。

快速反應,這下有救了。身都沒轉,用手一指:就在這裏歇。熄了手電,如飛地溜進一條巷子裏,身後傳來那家人的聲音:你倒嫑給我喊起來哦!我也顧不得天黑,摸黑踢踢絆絆地跑出好遠,確定沒追來,停下來歇口氣。

哎喲!心兒還在噗噗地跳,腿上的肌肉還在不停抽搐。人嚇人嚇死人,要不是本人心臟功能強大,不被嚇死,恐怕也會嚇癱了。這黑夜裏,本來是打算走壩中間的大路的,被這一折騰,跑到這亂石嶙峋滿是巖洞的山下。這時也顧不得陰森與恐怖,只想趕緊回家,倒下喘息。回家的路險些被洪水衝沒了。

遇此事後,我疲倦了好幾天。妻子問,是不是落魂了,要不要找人收掩一下,喊喊魂。沒那麼嚴重哈,幾天就恢復正常了。只是每每在夜深人靜的時候想起,還心有餘悸。

後續:後來,給人說起這段經歷。才從別人口中得知,追你的女瘋子當晚就在那戶人家歇了,還嚷着要給那家兒子同睡。最後被安置在客廳的椅子上睡的。世間還是有好人。那家女主人給人講:那晚不曉得是哪個喪德的,把個瘋子給我喊起來,還糾着要跟我兒子倆睡。哈哈!大姐,對不住了。

再後來,得知那女孩是鄰村的,父母在外打工,和爺爺奶奶一起,剛中學畢業,不知是啥原因,得了失心瘋,整天到處跑,爺爺奶奶也把她沒法,只得任由她在外流浪。

再再後來,和人結婚生子了,只是病還時時發作,不打人,不罵人,愛打扮,愛結交,偶爾還和認不得的人開開玩笑。

世間本無鬼,鬼在你心中,你不去想它,它就不在。你去想它,它就會在夜半的牀前,漆黑的雨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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